見我如此變態,道長的眼裡射出冷光。他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對我說:“看來,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要不,你再休息幾日,等你體力恢復了,我們再談正事。”
明顯的官僚作風,這樣辦事,何年馬月我才能去來世。當初急吼吼地要我來,現在慢調斯文的工作作風簡直讓人崩潰。雖說已經經歷幾十年的風月,但骨子裡我還是一個雷厲風行之人。他們這樣耗著我,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什麼意思!”我鄙夷地看了一眼道長道。
道長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嘴角堆起了笑。他淡淡道:“真看不出,你會裝糊塗。”
我操。我差一點脫口而出。
“我裝了嗎?”我細眼瞄著他。
道長白淨的臉上,露出一副似是而非的神色。他說:“不管你裝還是不裝,但你吞了妖婆的神珠,你不否認吧。好端端的一個人,帶著邪氣回來,你覺得正常吧。”
說完,道長抿了一口茶,眼睛犀利地看著我。他甚至懷疑我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沒有交代出來。
我說:“吞了神珠怎麼了,我要是不吞下他,我的命就沒有了。”
道長見我沒有領悟他的意思,臉上有點發青。她眉頭一皺,眼神一縮道:“無人谷的東西,大凡都是虛幻的,你內心強大,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如果你內心屈弱,則所有的一切都是存在的。”
我震驚地看著道長,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一種狀態。
道長哼了一聲,又說:“而你從頭至尾所表現出來的都是後一種。”
我垂下頭,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做夢都沒想到,天庭對我的考核,不僅僅看結果,還要考核我臨場的狀態和膽識。我自以為自己已經很神勇了,沒想到其實還是不堪一擊。細細想想也對,天庭怎麼會派一個有勇無謀的農夫去擔當大任呢。他要不想用你,何患無辭呢。就是找一百條理由也是可以找到的。
我頹然地坐在那裡,心裡說不出是悔恨還是失望。如何世上有後悔藥,我一定會從來一次。
還是心智不成熟啊!我流下晶瑩的淚珠。
過了很久,我抬起頭,用祈求的眼光看著他說:“這麼說,我是沒希望了。”
道長高深莫測地一笑。
我說:“大不了,回到古時,鞭仗三十,成個植物人。”
道長倏地看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說:“這倒不至於。”
我吃驚地看著道長,以為聽錯了。一邊愣著問:“你說什麼?”
道長說:“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回不來,但也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改變的。比如,這次考核,天庭要求只要你回到來生館,就算考核透過。但一些細節沒有和你說清楚,說明天庭在這個事情上,考慮欠周到。所以,綜合考慮,天庭還是給了你60分,算是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