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史萊姆就在眼前,安平卻連動都不敢動,他甚至覺得自己只要轉過頭,鼻子就能和史萊姆進行一番親密的接觸。
可安平覺得趁甘雨睡著了這樣偷偷猥褻的行為實在下頭。
都已經膝枕了!洗面奶的日子還會遠嗎?!
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安平還是分得清的。
結果自然就是導致了他繃緊全身維持住姿勢不變等到了甘雨醒來。
還好甘雨的睡眠時間不長。
否則安平也快堅持不住了。
“唔。”
甘雨醒來看了一眼還在裝作熟睡的安平之後稍微伸展了下身體,挺胸的姿勢讓黑色的史萊姆更加挺拔了。
安平也終於等到了機會,趕緊睜開眼睛。
“誒?我怎麼會睡在這裡…抱歉抱歉,甘雨,我沒有冒犯你吧?!我明明記得我昨晚是睡在桌子上的啊。”
安平靠手撐著地板才好懸把自己已經僵硬了的身子給抬了起來。
這幾句浮於表面的臺詞自然也是昨晚對今早醒來之後該有反應的預演。
“呵,當然沒有冒犯,是我昨晚看你睡得很難受才把你枕到我腿上的,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嗎?”
甘雨有些期待著安平的評價。
“原來是這樣,真是謝謝你了甘雨,我還從來沒有睡過如此舒服的覺。”
安平點點頭,頸椎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
“你這麼辛苦的晚上來陪我,能讓你睡得舒服我就放心了…但怎麼看上去伱好像昨晚一夜沒睡的樣子?”
甘雨看著安平精神萎靡的樣子感覺有些奇怪。
“啊?有嗎?”
安平故作疑惑的眨了眨火燒一樣乾澀的眼睛。
“嗯,你的臉色蒼白,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眼袋也有點深,嘴唇乾燥、肌肉僵硬、關節固化…”
甘雨看著安平細數著他所有表現出來的罪證。
“這大概是上火了吧…我待會去不卜廬買點降火氣的藥吃下去就好了。”
安平只能將這些表現全部歸結給病症。
但上火也應該真是上火了,昨晚在那種痛苦的糾結中掙扎了一晚,不上火反而有些不正常。
“不過甘雨你也在月海亭已經待了很久吧?真的不想出去走走嗎?一直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裡待著的話,只會越來越壓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