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坐在椅子上,從上面按時間順序把封好的檔案一份份拿起來翻閱。
這在璃月的愚人眾,跟在蒙德的完全是兩個樣子。
拋開他們船隊的事情不談,這些在璃月的愚人眾比那些璃月商人都要更加懂得遵紀守法,最多的也就是一點債務糾紛而已。
但就算如此,所有關於愚人眾的事情都還是事無鉅細的記錄在了下來。
能看出七星對如此聽話乖巧的愚人眾都沒有任何一刻放下過心來。
安平翻了一個小時,簡直像在看無聊的流水賬日記。
別說是從裡面找出什麼線索了,看得他都快要對愚人眾改觀了!
事關愚人眾案件的卷宗裡面,居然有一半以上是這些至冬人被璃月奸商給欺負了。
這還是在蒙德囂張跋扈的愚人眾嗎?
但安平也清楚,這正是帝君所帶來的影響。
如此繁榮昌盛的璃月,自然在外交上是不可能像蒙德一樣被愚人眾所欺負的。
安平眼睛都看疼了,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卻發現甘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來了一堆檔案在另一張辦公桌上埋頭伏案。
那些檔案都快把甘雨埋了,只露出了兩隻飾品角。
“甘雨你也是在查關於帝君這次遇害的事情嗎?”
安平不由得問到。
“不是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七星現在全都在忙碌更重要的事情,顧不上處理這些普通事務。所以我必須得儘快幫助她們處理,否則璃月的運轉就會停止。璃月是帝君三千七百多年的心血,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璃月前進的腳步停滯下來。”
甘雨從檔案堆裡抬起了頭,她說話的語氣總是軟軟糯糯,但是言語之間的信念,卻是如鋼鐵一般堅韌。
這份堅韌的信念感染了安平。
他重新坐了下來。
換了一種方式開始開始審閱這些檔案。
不能只看表象,要從各個事件中將細微的線索串聯起來。
安平拿起桌上的紙筆,一邊看,一邊畫畫寫寫紀錄著什麼。
等到檔案翻完了一半,安平忽然發現了不對勁。
他拿起自己將所有事件一句話歸納起來紀錄下的紙張細細的檢視。
沒錯,從兩月前巖上茶室與債務處理人一起暴力討債案件之後,愚人眾在璃月城裡的行動紀錄突然就變得少了將近一半!
這是一個重要節點。
安平用筆圈了一個圈。
然後精神振作了起來繼續往下翻,發現在暴力討債案件後不久,經常有人能在雲來海那邊看見愚人眾的行蹤。
不過後來北國銀行以籌建倉庫為由,向總務司在那邊申請了一塊地…
暴利討債…愚人眾在城裡行蹤減少…雲來海…北國銀行籌建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