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漢，阿漢。”肖晴晴嫌棄地捂著鼻子喊他。
阿漢走過來。
受刺激後，他不太認得什麼人，所以不知道肖晴晴是誰。但他一眼看到了肖晴晴捂著的鼻子，很不滿地掀起自己身上雪白雪白的襯衣，“我不髒，我才洗了澡，香噴噴的。阿言和餘笙給我買了新衣服。”
他臉上滿滿炫耀的快樂。
“不髒，不髒。”就算阿漢身上真的香噴噴的，肖晴晴還是嫌棄。如果不是有事，她才不會跟這樣的男人打招呼。
“我有糖，送給你吃。”
聽說糖，阿漢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糖，糖，我喜歡糖。”
肖晴晴一連塞了好多顆在他手裡，“多吃點。”
阿漢抱著糖一陣歡喜，卻並沒往嘴裡塞。
“快吃啊。”肖晴晴推著阿漢的手，恨不能灌他吞下。
阿漢卻搖搖頭，把糖壓在胸口，“不行，我不能一個人吃，要給阿笙和阿言吃。”
“阿言就不用了，小孩子吃多了糖牙齒會壞，但一定要給阿笙吃哦。”
肖晴晴正巴不得能借他的手把東西給餘笙吃了。
阿漢用力勾頭，“好，好，給小笙吃，不給阿言吃，壞牙，壞牙。”
他念叨著，大步回了屋子。
看到計策成功，肖晴晴長長舒了一口氣。
“蕭哥哥，我這可是在幫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阿漢回屋後，第一時間去找餘笙，不想沒找到，只看到阿言。他記得肖晴晴說不能給阿言吃糖，但阿言是自己最好的夥伴，兒子一樣的存在，他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想著餘笙要是來了，肯定不會讓阿言吃，他故作神秘地朝阿言悄悄招手。
阿言走了過來，“阿漢叔叔，怎麼了？”
阿漢忙把懷裡的東西拿出來，往他嘴邊遞，“吃，吃。”他邊遞，邊看洗手間方向。
阿言說餘笙在洗手間裡，他怕餘笙出來，特意給阿言放哨。
“這是什麼？”阿言拿在手上，問。
見阿言沒吃，阿漢忙示範性地拿出一顆，往嘴裡塞，“吃，好吃。”
眼見著就要塞進嘴裡，阿言卻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阿漢叔叔，您這個是從哪裡得來的？”
手裡的東西白白的，圓圓的，看起來怪怪的。
阿言一早知道這裡的人不是什麼善茬，所以比阿漢謹慎。
阿漢比了比，“一個人，女人給我的，糖，好吃。”
“她為什麼要給你糖？”
他和阿漢一起生活了不短的時間，阿漢每次都受欺負和戲弄，極少有人關心他。
聽他這麼問，阿漢茫然地搖搖頭。他的腦子遠沒有阿言這麼厲害，什麼都想不清楚，也不知道防備他人。
阿言把他手裡的“糖”拿了過來，“阿漢叔叔，這些糖看起來怪怪的，我們先問過媽媽再吃吧。”
“好，好，好。”阿漢相信阿言，也相信餘笙，而且他今天的肚子也吃得很飽，不是非吃這些“糖”不可。他聽話地點著頭。
阿言把所有的“糖”都放在桌子上，等著餘笙回來。
餘笙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東西，“這是什麼？”
阿言把阿漢說過的話說了出來。
餘笙走過去，拿著那些小顆粒聞了又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