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影，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告訴我，在哪裡見過她！”顧司慕變得無比嚴厲。
他平日裡一副冷樣子就足夠顧司影敬而遠之，現在這副模樣，更將她的三魂嚇掉交魄，顧司影一個字不敢吐，轉身像見鬼似地跑了出去。
顧司慕盯著她的背影眼眸漸漸變色。
有問題。
很有問題！
他把鄒炎找了過來，“去查查，餘笙這些天和司影以及……我母親有沒有過來往。”
“是。”鄒炎雖然不解，但還是很快去辦這件事。
顧司影不要命地跑出去。
她一個勁地亂撞，根本不知道撞到了哪裡。此時的她滿腦子只有大火，還有大火後那一片殘骸。
媽媽說，餘笙被燒得連渣都不剩。
連渣都不剩！
顧司影不想撒謊。
她頭一次做這樣的壞事，幫自己的母親害死一個女人。
她很害怕，更自責。餘笙待她不錯，甚至一度還想讓她離開可怕的母親身邊。
要說真話嗎？
這個念頭再一次湧起。
可是，當她發現自己跑到了人工湖，透過湖底看到自己的倒影時，嚇得又是一陣猛縮，跌倒在地上。
她不敢站起來，退著爬離人工湖，離它遠遠的。
“不，我不要，不要死！”她拼命地搖頭，“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以鄒炎的本事，根本不需要顧司影說出什麼來他就能查到很多。有了線索和方向點，他很快就給顧司慕帶去了新的訊息。
“餘小姐和二小姐的確有見面，而且二小姐還在餘小姐家裡呆了兩天。”
“呆了兩天？”
顧司慕眼底流露出驚訝。
“她為什麼要呆餘笙家？”
鄒炎搖頭，“這個不太清楚。總之，這段時間夫人也很關照餘小姐，應該是因為孩子的事。”
“不過，兩天前餘小姐曾載著二小姐出過門，後來回來的只有二小姐一人。從那天起，餘小姐就沒有出現過。”
鄒炎越說，顧司慕的眼眸沉得越厲害。
“你的意思是，餘笙不見跟司影有關？”
如果是這樣，便不存在什麼餘笙離開的事？
鄒炎不敢輕易下結論，立在那兒靜默著。
“他們去了哪裡？”顧司慕進一步問。
“具體去了哪裡不清楚，因為他們後來走出了監控範圍，全城的監控再沒有捕捉到她們的身影。初步估計，她們可能去了水圍郊區。”
那兒是本市最偏僻的地方！
“你去那一帶查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命令。
鄒炎走後，他掙扎著下了床。
……
顧宅。
“你哥哥喝湯了沒有？”楊淑雲看到回來的顧司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