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但知道,餘笙的計策成功了。
“你早就知道今天會有這樣的事情上演,對吧。”荊川東沒有急著進病房,而是質問。
“你是誰?”
白羽輕笑,“荊先生,我是您的心理醫生啊。”
荊川東扭頭看她,直要把她看透。
眼前這女人完全一副陌生的臉孔,可她的眼瞳卻透盡了熟悉感,而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總覺得,她很熟悉他。
可他之前根本沒有見過她!
“又或者,我是你失憶之前認識的什麼人呢?你要多多配合,儘早恢復記憶,那時候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白羽微微綻開些唇角,露出神秘又輕淡的微笑,像在開玩笑,又像在引誘。
荊川東扭開了臉。
“今天我有事要辦,沒辦法去接受治療!”
“理解。”白羽勾勾頭,慢慢走了出去。她輕盈的腳步透盡優雅,那輕輕的聲音一下一下地點在荊川東的胸口。
腦子也跟著一掀一掀的,有什麼似乎想被掀開卻怎麼也無法成功。
荊川東煩躁地按了按太陽穴,並沒有進去找江筱悠,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聽白羽說,荊川東親眼看到沈紅棉和江筱悠之間的交易,餘笙滿意地勾起了頭,“放心吧,越來越我的疑惑堆砌在荊川東的腦子裡,他比你更著急恢復記憶。”
“他恢復記憶後,一定會狠狠懲罰江筱悠,為荊奶奶報仇的。”
“但願如此。”
白羽的唇角揚著些恨意,恨江筱悠,也恨荊川東。
“你知道荊奶奶葬在哪兒嗎?我想去看看。”
餘笙把荊奶奶下葬的墓園地址給了她,並讓圈姐送她過去,她自己回了家。
到家屋裡時,門口又站了人。
這次是個半大的孩子。
餘笙驚訝地走過去,“你是誰?站在這兒有事嗎?”
那孩子抬頭,露出一對大眼睛。她的臉型漂亮,但總覺得朝氣不足,不像個孩子。
“您好,我叫顧司影。”她低低地道。
“顧司影?”餘笙這才記起,顧司慕有個小了近二十歲的妹妹。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顧司影不過三四歲,不想已經這麼大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問,臉上染著奇怪。
顧司影的腦袋又垂下,不安地用腳踢著地面,“嫂子,我可以……在你家住一段時間嗎?”
她的聲音輕輕的,很沒有底氣。
“為什麼要到我家住?你母親呢?”
聽餘笙這麼問,顧司影侷促地把腦袋縮得更緊,卻不肯回答。
“我給你媽媽打電話。”她並不想再跟顧家人有任何聯絡。
一聽說她要打電話,顧司影急了,忙跑過拉她的手,“嫂子,求求您,別這樣!我媽媽叫我來照顧你,她要是知道你要把我退回去,一定會生氣的。”
顧司影不過十一二歲,竟然要來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