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輩子不會忘了她的。”
他欠她那麼多，做牛做馬償還都來不及，怎麼可以忘？
“你……”楊淑雲見顧司慕這麼堅持，心裡無盡挫敗，卻又不好說什麼，只能黑著臉出了門。
對於楊淑雲的生氣，顧司慕彷彿沒有看到。
他傾盡半世，為她爭取了那麼多，已經足夠抵消這份母子情了。
“事情查得怎麼查？”他轉頭，去看鄒炎。
鄒炎有些尷尬，“還沒查出什麼結果來。”
當年餘思柔救顧司慕，他也在場，甚至相信了是餘思柔救的顧司慕，他根本想不到還要怎麼去查。
“去找沈紅棉，從她那兒查起！”顧司慕不耐煩地吩咐。
鄒炎聽他這麼說，眼睛這才亮起，“是！”
老大就是老大，想什麼事情總是比他們這些人要快，要準。
“對了，有一件事……關於餘小姐的。”鄒炎拿出一份報紙來，遲疑著交給顧司慕。
楊淑雲囑咐過，不要拿事情來煩顧司慕，但以他現在對餘笙的在乎度，如果自己不把這件事告訴他，肯定會被掃地出門的。
顧司慕低頭看過去，看到了餘擎天和洛河聯合發的聲名。
“他們竟然說小笙要害餘思柔？”顧司慕才看幾行就怒不可遏，把報紙用力甩了出去，“餘家人竟然發這樣的通告傷小笙的心，活得不耐煩了！”
“那現在……怎麼辦？”鄒炎看他發這麼大的火，越發確定自己剛剛的行為是精明之選。
他低聲問。
“這件事影響很大，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豪門恩怨，吃瓜群眾哪個不想參上一腳？
顧司慕從來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但別人議論餘笙他就是受不了。他心中的餘笙冰清玉潔，不能受一丁點的玷汙！
他眼底迅速浮起了沉冷的光芒。
“把我和餘思柔離婚的訊息放出去，說清楚了，餘思柔偷懷了別人的孩子，淨身出戶。”
他本不想把這些事往外說。但既然餘家人不想讓餘笙好過，他便也不打算讓餘思柔好過！
“還有，全面中止和餘家的所有合作！”
鄒炎聽到這話，冷汗滾了滿滿一脊背。
得罪顧司慕，真的很可怕！
……
餘棠佐依舊沒醒。
餘笙這幾天一直在查那天車禍的事。
但那兩個司機，一個承認自己酒駕，一個表示車禍當時自己太過疲勞，根本反應不過來，才會去撞餘棠佐的車。
餘笙知道，事實一定不是這樣的。
同樣的手法，一定是餘思柔的手筆！
顯然，餘棠佐做鑑定的事情餘思柔知道了，感覺到了危機感，才會對餘棠佐動手。
這個狠毒的女人！
餘思柔對養育自己的人毫不手軟，傷了一個又一個，早該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