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她突然大方地點頭,逼著自己揚起如花般的微笑,“不過我要現金哦。”
她這樣笑盈盈地跟自己談這種生意,顧司慕恨得想把他捏碎!
餘笙彷彿看不到他的怒火,低頭看錶,“如果十分鐘之內先生不能拿現金出來,我可就跟這位先生走了。”
她不相信顧司慕。
他一次次地破壞她的事情,導致一個個親人離開了她。她一定要全力保住白羽,保證手裡有錢。
她的不信任,她對自己所為的無怕謂,都狠狠刺激著顧司慕,他舉起拳頭想要砸死她!
拳頭落下時,又滿心的不忍,最後他拿出手機打給鄒炎:拿十萬塊錢現金來,馬上!
鄒炎很快帶來了現金,顧司慕把錢重重甩進餘笙懷裡。餘笙太過瘦弱,被甩得一陣踉蹌。
錢的邊角刺得她一陣生痛,她還笑嘻嘻地去看顧司慕:“老闆好大方啊。”
之前的男人一直等著,希冀著顧司慕拿不到錢自己就可以一親芳澤,然而他一下子拿來了那麼多錢,自己也就只能離開了。
“滾到車上來!”顧司慕惡狠狠地道。
餘笙抱著錢,強力壓下心中的酸澀跟著走了過去。
其實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黑化的一天。以前都是顧司慕說她不知羞恥,為了錢隨便對男人獻身。
竟有成真的一天呢。
實至名歸了,實至名歸了啊。
心再次酸起來。
這樣也好,至少她沒白受這一場誣陷。
顧司慕狠戾得像一匹狼,她才拉開門就將她扯了進去,車子立刻晃盪起來。餘笙疼痛地縮起身體,感覺自己在承受一場極致的酷刑!
直到天快亮,顧司慕才鬆開她。他一腳將她和那包錢給踹下了車,墓地的路上安靜又陰森,他還是一踩油門消失了影子。
餘笙虛弱地呼吸著,全身有如被汗水泡過,臉慘白得比鬼還可怕!她在他的折磨下心臟病連番發作,卻奇蹟地竟沒有死去。
老天一定是知道她要保護白羽,所以幫她吊著這一口氣。
雖然周身疼痛,她如花的唇上還是暈開了一抹欣慰的笑……
餘笙的身體實在太差,她緩了好久的氣才爬起來,抱著錢往醫院趕。
跑到醫院時,天已大亮,她欣喜地推開白羽的病房。
“白羽……”
她的呼喚只吐出一半,另一半嚥了一下,因為房裡並沒有白羽的影子。
以為白羽上廁所去了,然而她把整層的廁所都找遍,並沒有她的身影。
她極速跑回去,剛好碰到一個護士。
“白羽呢?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孩呢?”她焦急地問。
護士對著床看了一眼:“一個小時前被家屬帶走了。”
“家屬?”餘笙狠狠退了一步。
能稱得上白羽家屬的只有白以天和廖月珠,可他們現在避著荊川東,哪裡敢出現。
難道是荊川東……
一想到荊川東,餘笙的身子就猛烈一抖,他對白羽做過的那些事讓她毛骨悚然!
她轉身,不要命似地衝了出去。
餘笙跑到荊家時,荊川東的車子正緩緩駛出來。她不要命似地衝過去,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