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對我跟在警察後面走入了暗無天日的看守所。
蹲坐在鐵柵欄內的人,眼睛凌厲的盯著兩個剛剛加入的新人。
“剩下的七天你們就在這裡呆了,聽說你們很能打,不要滋事聽到沒,秦隊長說七天之後帶著小妹妹來看你。”
給與最忠告,警員將他們兩人的手銬開啟,將他們鎖了進去。
鞋子在水泥地板上摩擦的聲音逐漸遠去,看守所內昏暗的燈光讓裡面所有的人將目光投向了這兩個新人身上。
“新來的?犯了什麼事?”
“打人吧。”
“嚯喲,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些因為暴力被抓來關幾天的人了。”一個頭發格外茂密 留著八字鬍的人說道。
“新人別聽他胡糗,這小子因為嫖/娼不給錢,害得人家小姐無奈報警,結果一鍋端,讓那些小姐們失了業,還進了局子。這種噁心的人,你見過麼?”另一邊一個粗壯大漢吐出一口口水,粗魯的說著。
“放狗屁,我是藝術家,藝術家那叫嫖~麼,這叫取材,取材怎麼會給錢呢,我要做的是將自己心中所悟,心中所想畫出來,遺傳千年。”八字鬍男人揚著雙手,如同聖母一般假以擁抱,說著說著竟然被自己感動得流了淚。
“得了吧,說起來老子就氣,再說多了,老子現在就想敲你一頓。”
“你只差兩天就可以出去嘍,你要是打我的話,會被延期七天喔。”
粗魯大漢一時語塞,有些無語的盯著八字鬍男人,不怕流氓不要臉,就怕流氓有文化。
“老楊?新人來了,也不說說話?”
莫麒麟與枕喬將目光投向了角落中蜷縮著的人。
“他是?”
“哦,老楊啊,江湖人稱竊格瓦拉楊,一番話語深得江湖人士妙贊,人們紛紛將其豎立起來,稱其為精神領袖。”
“竊格瓦拉楊?”
“我們給你來一段。”
“咳咳。”
粗魯男人清了清嗓子,隨後八字鬍男人抹了抹臉,好像要開始演出。
“你為什麼入室偷竊?”
粗壯男人模仿自己是一名記者,手中微握空拳,好像在拿著一個話筒一般。
“沒有錢用啊,嗯?這是在採訪我嗎?”
“嗯,是。”
“咳咳,你們好啊。”八字鬍男人清了清嗓子說道。
“十號那天晚上,我們去別人家裡借了點東西拿到西廣場那邊賣了。”
“那些錢去哪裡了呢?”
“沒錢了,輸完了,一分錢都沒有了。”
“據我所知你拿的那些東西應該賣了幾千塊錢才對,怎麼會這麼快就用完了?”
莫麒麟與枕喬坐在地上面面相覷,繼續看著兩人的表演。
“啊,去KTV玩吶,去嗨呀,高興的去玩。”
“你為什麼要去室內盜竊呢?”
“沒有錢吶,肯定要做啊,不做就沒有錢用啊。”
“那你不會幫別人做小工嗎,有手有腳的,去工地的話,一天也有很多錢吶?”
“打工?打工這方面,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不可能打工。”
“搬磚,搬磚又沒有力氣去做,就是隻能入室去偷些東西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我從庚子年到現在,撬的鎖。100......哦不,一萬個都有了。有時候碰到有錢人家,隨便還可以在那裡自己吃頓飯什麼的。”
“咳咳,那你覺得進看守所是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