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雲衝有些站立在隊伍身後一個人默默地走著,他有些無聊。北盟那些人說著怕這個魔女還存著什麼後招,派遣自己來盯著她。經脈俱封,這種小事情派遣一個元嬰道君過來便足夠了,派遣自己前來其實就是見自己只是一個散修,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他盯著手掌上懸浮的三顆混靈珠,腦子一陣頭疼,他晉升大乘期後,這還是他見過靈魂印記刻得最牢固的靈器。
平常那些從別人手中奪來的靈器,用自己強大的靈識,不用幾炷香時間便能夠徹底抹消,這三顆混靈珠還真的是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呃,下雨了?”
雨滴窸窸窣窣墜落在地面,東雲衝放出自己的護身玄氣,將落向他的雨滴衝散。
他的視線注視向囚車內的少女,雨滴滴落在她的身旁化作了道道的冰凌掉落在囚車後,周圍的兵卒踩在冰凌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真是恐怖,經脈都被封住了,還能有少量的玄氣透過封鎖的漏洞鑽出來。”
要說真話,單打獨鬥,他真的不是這個魔女的對手,在真正的生死相搏,沒有誰會給他拖延時間讓他凝聚出足夠的玄氣。
而且己方已經是底牌盡出,若非是打個出其不意,或許這個魔頭還有其他的底牌。
偌大的城門出現在視線之中,魏國的都城汴京到了。
古樸的高大城牆在眾人眼中是如此的高大,數不清的黃甲士兵站立在高牆上神情肅然,汴京是魏國為數不多在這次的大疫中受災較輕的城市之一。
而他們的皇帝早就站立立在城門口等待著囚車的到來。
吳魏的聯盟是必要的,在這種特殊的時期,即使他再不願意,也要將吳國的輕騎屠盡壽春的訊息隱瞞下來,而壽春城的罪名則是被安在了這個一連在魏吳兩國屠盡百萬人的狂魔身上。
雖然很不甘心,但迫於皇族的壓力,他也不得不打碎牙認了。
囚車緩慢的停留在城門前,隨囚車行進的兵卒紛紛下跪叩首。
穿著黃袍的威嚴男子走到囚車前發問道:“就是她?”
“是的,魏國皇帝陛下!”東雲衝行下道揖,說著。
身為大乘期尊者,他有著不向他叩首的權利。
“怎麼看起來都是朕孫女般大小。”
魏國的皇帝捋過自己的鬍子有些不太相信。
“雖然你不敢相信,但她一個人就可以隨意毀了汴京城。”
“好吧,就按北盟所說的來吧。”
大手一揮城外計程車兵手中長矛蹬向地面,數千禁衛軍的軍甲發出震雷般的響聲。
城門處計程車兵紛紛化為兩列,迎接著這支特殊的車隊入城。
“奉天之應德,啟皇帝之召!”
車隊緩緩入城,城內的街道兩旁都已經站滿了凡人,他們眼中所帶的憎惡讓趙少卿有些恍惚。
砰!
半個拳頭大小的石子砸在她的頭頂,洩露出的藍色玄氣將那石頭阻攔了下來。趙少卿微睜眼睛望去,那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本該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快樂的生活在這世上,只是現在他的頭頂披著白麻,眼神中只有憎恨與怒火。
一路行過,臭雞蛋、白菜葉子、石子、甚至還有糞水.......
數不盡的汙穢向她襲來。
兵卒走在前頭拉著一根鐵鎖,避免自己被這些市井小民的怒火波及到,他們離遠了些。
囚車慢悠悠的穿過市井小道,而囚車上盡是汙穢,糜爛的臭味讓看管計程車兵都忍不住捏住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