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陳錦瞳,她依舊躲在後院,夜幕降臨她會陪伴白落落一起入眠,白落落脾性不好,丫頭們都要退避三舍,誰知道她這屋裡竟有秘密。
天亮後陳錦瞳會做一個丫頭該做的事,她的偽裝術很高超,一點不會被人看穿。
就這麼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內陳錦瞳親眼目睹了白落落對鳳哥兒下手,各種手段層出不群,鳳哥兒明知白落落在算計自己,但卻依舊很聽話。
但鳳哥兒聰明絕頂,白落落哪裡能將他怎麼樣呢?陳錦瞳可不敢讓白落落繼續下去了,這日夜幕降臨後,她進入了她的屋子。
白落落手中握著一枚象牙做的平安無事碑,這是她成人禮上牧王爺送的禮物,如今牧王爺死於非命,這是留給她唯一一件遺物了。
每當她輕輕撫摸這象牙玉牌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浮現出牧王爺的音容笑貌。
“落落,”陳錦瞳反手關閉了門扉,神情凝重,“我們已安排好了,可以隨時離開。”
白落落日日算計鳳哥兒,陳錦瞳唯恐有朝一日會觸怒了鳳哥兒,屆時鳳哥兒壯士斷腕殺了白落落就不好了,然白落落卻一點不怕。
聽陳錦瞳如此建議,她急忙起身,“瞳兒姐姐,我從父母雙亡,舅舅為更好的照顧我這才沒成婚,他早將我視如己出,我也將他看作了爹爹,此乃殺父之仇啊,焉能不報?”
陳錦瞳聽到這裡,微微咬住了舌尖,“我不是干預你,我這是在保護你,你日日算計他,保不齊他哪一天惱羞成怒,你就要死於非命了!你在與虎謀皮,在以卵擊石啊,怎麼就沒感覺到呢?”
“瞳兒姐姐,我在做自認為正確的事,死就死吧,自家破人亡後我日日盼望早早的死了算了呢,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忍辱負重地活下去。”陳錦瞳自然能理解她的感覺。
她肝腸寸斷的哭過,任性妄為的愛過,他的心早千瘡百孔了。
“哎,”陳錦瞳只能溫言軟語,“那麼我不得不規勸你注意點兒,定要計出萬全,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
“好了,好了,”白落落不勝其擾的揮揮手,“我難道還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怎麼做嗎?”
話雖如此,但白落落依舊挖空心思在算計鳳哥兒,好的是鳳哥兒明知自己被算計竟也不戳破,他十分配合白落落。
但遺憾的是,白落落每個計劃都會被鳳哥兒不知不覺破壞掉。
下人都看不下去了,建議鳳哥兒要麼殺了白落落,要麼將白落落掃地出門,鳳哥兒每每聽到這等言論,都將之看作挑撥離間,反而是會責備他們。
眾人苦諫,鳳哥兒卻不聽,就這麼又是過了一個禮拜,有人忽而報說陳錦瞳和東方玄澤離京了,至於牧王爺一事,今上龍顏震怒,已委派了東方玄澤和陳錦瞳全權處理此事。
“公子,只怕他們已在我們身邊了,您更要注意點兒。”有人已預判到了陳錦瞳和東方玄澤的行動。
“我知道了,你們加強戒備。”
實際上這莊園固若金湯,一般人想要闖進來是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