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東方玄澤就在陳錦瞳後方,此刻早看清楚了眼前人是誰,“陳煜?怎麼是你?”
“我,我,我路過,啊!”陳煜還要撒謊,陳錦瞳已冷笑,腳在陳煜的肩胛骨上碾壓了一下,力量把控得恰到好處,不會給陳煜二次傷害,也不會讓陳煜感覺不到疼,陳煜閉上了眼,一股一股的冷汗已從面頰上嘩啦啦流淌了下來。
陳錦瞳凝目盯著陳煜,在心頭暗罵一句自己,“說吧,究竟是誰在指派你?”
“瞳兒,這是個誤會,我就是過來隨便走走,孰料就遇到了你。”陳煜還在胡說八道,聞聲,陳錦瞳已冷笑。
“好個隨便走走,我就知道你不會說的,我對付人的辦法可多了去了,但願你一個都不要嘗試。”陳錦瞳握著匕首斬斷了旁邊一根竹木交給了東方玄澤,兩人心有靈犀,東方玄澤迅速地削了幾個木片,陳錦瞳握著木片,她壞笑一聲將陳煜的手拿了起來。
陳煜惶恐,躲避起來,但她肩胛骨已被卸掉了,如何能躲避得過,每一次的掙扎反而是帶給自己無盡的痛楚,接著,陳錦瞳手中的篾片已釘在了陳煜的指甲縫內,陳錦瞳疼得死去活來,三魂七魄都上了天。
“老天,老天!天啊!”
“大哥哥就是能扛,既然大哥哥不說真話,那我就只能將大哥哥當做罪魁禍首來對待了呢,王爺,前面是一條河。”陳錦瞳一把將陳煜的髮髻抓住,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蠻牛之力,一忽兒提了陳煜就到了河邊,將陳煜的腦袋壓在了水中。
陳煜一會兒就喝了不少的髒水,陳錦瞳也不問陳煜問題了,拉扯出來後讓陳煜自由呼吸,接著繼續下手,如此週而復始,才一小會陳煜已死去活來,此刻陳錦瞳才笑著丟開了陳煜。
“煜哥哥就是鐵打的漢子,什麼都不怕的呢,王爺,據說還有個酷刑呢,將螞蟥放在人的眼睛上,螞蟥會不停的吸血,身體呢會膨脹起來,人的眼睛會苦不堪言呢,還有哦,用錐子點破人的面板,將黃豆放在裡頭,隔日就會發芽了,哈哈哈,想一想都感覺好玩呢。”
實際上陳錦瞳僅僅是胡言亂語罷了,主要的目的是嚇唬陳煜,她太瞭解陳煜了,知陳煜乃吃硬不吃軟之人。
“你這都要是小孩子過家家呢,本王在刑部認識一個侍郎,那侍郎的本領可更厲害了,可以一片一片片下人的肉,而最主要的,那人並不會死亡你說好玩不好玩,到了最後那人會變成一架會行走的骷髏。”
陳煜聽到這裡,喉嚨發緊,下頜不停地在顫抖,接著道:“王爺,陳大人,我說,我說,我情願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啊!”
“哎呦,煜哥哥你早點兒說不就好了,非要和我們兜圈子做什麼,我們這暴脾氣。”陳錦瞳趺坐在陳煜身邊,伸手用衣袖小心翼翼擦拭掉了他面上的泥土,陳煜早嚇壞了,看那衣袖一伸過來猶如看到了赤鏈蛇。
陳錦瞳的眼內蘊出一抹淡淡的笑,那明明是溫暖的笑,但在陳煜看來卻不寒而慄。
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陳煜喉音顫抖,“王爺!陳大人!想我陳煜何德何能我能算計你們嗎?我背後是陳貴妃啊。”
“胡說!”陳錦瞳靠近了陳煜,“貴妃娘娘也是你能汙衊的嗎?陳貴妃從來不會暗箭傷人,你莫忘記了,她可是我妹妹。”陳錦瞳反應過激,似乎果真在為陳玉瑩舌辯。
“陳大人,的確是陳貴妃啊,陳玉瑩這狗女人害了我,害了我啊!我如今悔不當初,我不該算計陳大人和王爺啊,不該,我不該啊。”陳玉瑩和東方玄澤交換了一下眼神,東方玄澤已提起來陳煜丟在了水中,陳煜嚇怕了,手舞足蹈。
喝飽了水後,東方玄澤冷道:“你怎麼能胡亂汙衊貴妃娘娘,真豈有此理,此刻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究竟怎麼一回事?”
“的確是陳貴妃,的確是陳玉瑩啊,我說,我說!”陳煜繳械投降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說了出來,竟很是詳略得當,陳錦瞳和東方玄澤聽了,兩人交換問了幾個問題,陳煜都對答如流。
陳錦瞳聽過後,只感覺不寒而慄,她吃驚的是,曾幾何時那少不更事的,看起來沒什麼能耐的女孩兒如今竟已聰明過人,她安排得天衣無縫,甚至於連殺手都是死士,以至於東窗事發或陳錦瞳挾持了這群人,這群人也不會開口說話。
至於破落戶陳煜,陳煜本油腔滑調胡言亂語之人,他的話怎麼能當做證據呢?
“好,真好啊,我記住了!大哥哥,我們回去啦。”陳錦瞳將陳煜丟在了馬車裡,一路馳騁,很快到了帝京。
打聽到陳煜家在軲轆把衚衕,陳錦瞳和東方玄澤攙了陳煜回家,將之丟在了門口,他爹爹看陳錦瞳和東方玄澤“送”了陳煜回來,大氣都不敢出,“王爺,王爺,大人,陳大人啊!我早和這孽障斷絕關係了,左鄰右舍都清楚,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一問,這孽障敢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了,我和他沒關係啊。”
“我送他回來給您老人家盡孝道來了,至於他做了什麼,你自己問,我們走了。”陳錦瞳拍拍手離開了。
據後來小丁說,那屠戶一腳將陳煜發射了出去,陳煜從小句鬥雞走狗坑蒙拐騙,他和爹爹的關係僵化,如今出了這等事情,他老爹怎麼可能放心收留陳煜,索性再一次將陳煜掃地出門。
陳錦瞳回京的訊息,震動了一批人,首當其衝的就是陳玉瑩了,陳玉瑩做夢都想不到陳錦瞳會安然無恙地回來,她攥著拳頭,深吸一口氣,“真豈有此理,他們!他們竟再一次死裡逃生回來了嗎?”
下屬描述了路上的遭逢,在陳玉瑩聽來,那簡直是苦命鴛鴦的歷險記,沒能殺了陳錦瞳就罷了,他們還刺激好了陳錦瞳的眼睛,那人報說完畢,整個人蜷縮在了地上,怕極了。
陳玉瑩呢,握著茶杯就打,那人也不敢躲避,淋淋漓漓的茶水已潑濺在了那人身上,此人頓住了呼吸,任憑陳玉瑩雷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