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就送春曉登仙吧。”陳錦瞳話間已將一枚插在了春曉的手臂上,春曉立即扭動,但九星押的力量很大,以至於春曉並不能掙扎的開,陳錦瞳看春曉這模樣兒,不禁笑了笑。
“還不說嗎?那我們可要一枚一枚都刺在你身上了呢,然而此刻你坦白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自己選擇吧。”陳錦瞳將銀針丟在了春曉面前。
“我說,我說,我願意說。”春曉急忙點頭。
“我向來傾慕老爺,但老爺從來不多看我一下,老爺日日過來,我都打扮的很好看,只可惜老爺不看我!老爺一顆心都在夫人身上,我記恨了夫人,因此決定給夫人下毒,僅此而已,如今人贓並獲了,我、我已無話可說。”
春曉承認了一切。
此刻陳百現已從外面走了進來,剛剛春曉說的話陳百現都聽到了,此刻氣鼓鼓道:“你這醜陋的傢伙我怎麼會看上你,真豈有此理,來人啊,帶走。”
有人上前將春曉押解了起來丟在了柴房裡,陳百現靠近陳錦瞳和東方玄澤,他朝陳錦瞳拜了拜,眼神懇切極了,“陳大人,這一次多虧了你,王爺,連日來為抓這黑手您辛苦了,老臣感激不盡。”
陳錦瞳是怕被人禮拜的,更怕被陳百現禮拜,頓時還禮。此刻,陳錦瞳才將自己的原計劃說了,等釋放了林大娘,林大娘過來還看了看水夫人,咒罵那春曉是狼心狗肺的禽獸。
陳百現說什麼都要邀東方玄澤和陳錦瞳吃個飯,陳錦瞳之前很討厭和陳百現一起聚餐,但今日卻盛情難卻,席面上,陳百現多次感謝他們,陳錦瞳已有點受不了,起身湊近了東方玄澤,“我要回去休息了,你周旋。”
“你走我也走。”
“呀,你去周旋,等會兒過來找我,有好處。”陳錦瞳曖昧地一笑,那“有好處”三個字兒頓時提醒了東方玄澤,東方玄澤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陳錦瞳離開,東方玄澤繼續和陳百現喝酒。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兩人這一喝就喝到了後半夜,東方玄澤也鮮少和人拼酒,但他酒量很好,硬生生將陳百現給喝麻了。
“大人,大人沒事兒吧?”東方玄澤伸手叩擊了一下桌面,對面的陳百現早呼呼大睡了,看陳百現已睡,東方玄澤命令人送陳百現去休息,他自己起身,小丁看東方玄澤東倒西歪,也知東方玄澤喝多了。
“王爺,讓屬下攙您一下,剛剛您喝了一罈酒,您可真是厲害。”
“不過爾爾,最近鮮少喝酒,酒量在退化。”不過東方玄澤說得也是實話,回屋子後, 陳錦瞳已睡了,東方玄澤摸索了過去要求一起睡,陳錦瞳卻變了卦,“你一身酒氣,我不要你。”說完後將自己蠶寶寶一般的捲了起來,任東方玄澤拉扯都不禮讓。
第二日,陳錦瞳去看了水夫人,若溪已開了藥,水夫人繼續進入了調節期,陳錦瞳讓明月山莊那邊送幾個侍女過來,一會兒就有倆女孩過來了,一個叫桃紅,一個叫柳綠,這倆丫頭聰慧絕倫,心眼兒實在。
看著倆丫頭忙前忙後,陳錦瞳這才開心。
“真是人就見人心,人心隔肚皮,我對她是很好的。”說起來春曉造反一事,水夫人真是痛心疾首。
春曉月例銀子少,水夫人就多送一些禮物,人家的丫頭都穿粗布衣裳,唯水夫人給春曉穿綾羅綢緞,人家丫頭都吃鹹菜窩頭,唯水夫人給春曉吃白米細面,哪裡知道這樣竟豢養出了個名副其實的白眼兒狼。
“我對她已足夠好了,真想不到她會這樣。”水夫人一面說一面啜泣,陳錦瞳道:“她現如今也繩之以法了,老爺那邊會好生髮落以儆效尤,夫人不要為這白眼兒狼傷心了,忘記吧,最近您好生休息,很快就痊癒了。”
“瞳兒,但我就是想不清楚。”水夫人還在糾結此事呢,陳錦瞳的手重重地覆蓋在了水夫人的手掌上,“我的好二孃,您有什麼想不明白了,之前您不也都說了,她喜歡老爺嘛。”
“她這人品我本就看不上,我怎麼可能推薦她去伺候老爺,老爺那邊得安排穩妥人啊。”
“那不就結了?”陳錦瞳一笑,“好了,好了,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也不要憐憫這臭丫頭了,依照瞳兒看就是二孃您對她太好了她才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以後也要注意點兒,您對下人太好了,他們就慾求不滿!早晚還會蹬鼻子上臉。”
“我,我知道了。”她點點頭。
陳錦瞳從二孃這邊離開,出侯府後去找東方玄澤,東方玄澤在和顧恆飲茶呢,聊起來此事顧恆也驚詫,“這樣神秘兮兮嗎?聽起來好像話本呢。”
“可不是怎麼說,這臭丫頭也聰明極了,實際上我們早就該懷疑她的,如今握著腦子是不夠用了。”陳錦瞳一面說,一面點了點自己的頭,“我啊,早就該想到是她的,但現如今還是奇怪,就因為覬覦夫人要給夫人下手嗎?”
東方玄澤那邊已下了斷語,“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就在此刻,陳錦瞳似乎想到了什麼,那錦囊上的圖案好像在哪裡見過,那花紋是梅蘭竹菊,但一時半會卻想不清楚究竟在哪裡見過,她搖搖頭,強調自己不要思考不開心的事情。
東方玄澤依舊不動聲色在和顧恆喝酒,顧王爺笑得一發不可收拾,打趣起來,問他們什麼時候“早生貴子”,還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把幹棗給他們,陳錦瞳來者不拒,一邊吃一面誇張:“都幾千年了,想不到寧夏的棗子還是如此甜絲絲的。”
顧恆和東方玄澤都驚詫,難不成你老人家是幾千年的狐狸精不成?陳錦瞳看說漏嘴了,急忙解釋:“我之前看過一本書,說寧夏州從九千年前就有紅棗了,如今越發蔚然成風,好吃,好吃。”
兩人都笑了笑。
但隨後東方玄澤卻起身,“瞳兒,事情不對啊。”
“不對?”陳錦瞳吐一枚棗核釘,微笑道:“什麼不對?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