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的的確確想立即過去和陳錦瞳聊兩句。
陳錦瞳已落座。
“大家不要拘束,雖說我是王爺,但出了門兒大家一般無二,瞳兒不要客氣!鳳哥兒,你就和尋常時候會朋友一樣,不要這麼緊張,兩位喜歡吃什麼,我讓他們整頓了來。”
是顧恆的聲音。
顧恆財大氣粗,捨得給朋友花錢,陳錦瞳一點不客氣,點了自己想吃的東西,丟了選單給鳳哥兒,鳳哥兒也點了兩樣清淡菜,等上菜的時間三個人聊了起來。
七皇子在隔壁聽,發覺母妃的神色有點兒莫名的緊張,她一點動靜兒都不發出,認認真真的在聽。
陳錦瞳一出宮,似乎得到了天性的解放。既然顧恆已“不分彼此”,索性她就和他們歡歡樂樂的聊,聊的恰如其分,但十有八九都是風花雪月。
今日他們茶話會的主題似乎也是無關痛癢的事,至於顧恆,他是一心二用之人,剛剛鳳哥兒表演的時候,顧恆顯然也看的心不在焉。
但此刻顧恆的崇論宏議卻發表的滴水不漏,陳錦瞳衝著顧恆心照不宣一笑,暗忖:你小子可以,竟和我一樣搜腸刮肚在讚美人。
其實顧恆是很會拉幫結派之人,他在外交上滴水不漏,不然焉能在南疆和那麼多的遊牧民族分庭抗禮。
他的目的很簡單,簡單到令人髮指:在中京,他需生活的趨利避害、趨吉避凶。只要是有利於自己的人,立即站隊,至於那些在未來可能會拖後腿的隊友,當即明確的疏遠。
陳錦瞳發現,顧恆實際上比自己想象的可怕的多。
那邊的鳳哥兒就不同了,表示的很隨和,但鳳哥兒和其餘的角兒也不同,他知道的東西很多,陳錦瞳問天南地北的話,鳳哥兒總能回答上來。
三個人貌似聊的很好,在這歡洽的氣氛裡,不知不覺吃了很多,半時辰後陳錦瞳想到了什麼,“如今我們府上老太君回來了,時常晚上要一家人在一起聚餐,我不好在這裡逗留許久,就先走一步了。”
“那好,改日再會。”顧恆起身準備送一送陳錦瞳,陳錦瞳擺擺手,大而化之一笑,“你們繼續,我失陪了。”
然而顧恆和鳳哥兒的會晤其實拖賴的還是陳錦瞳,看陳錦瞳準備撒丫子離開,兩人也不聊了,一起出了醉扶歸酒樓。
顧恆很會照應人,送她們下樓後還特別凍住馬車伕一定要將他們安安全全送回去。
這邊三個人已離開,隔壁的七皇子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看向母妃,眼神裡都是大惑不解。
“母妃,您說顧恆有沒有可能……”他的話並沒有說完,雪妃已預測到七皇子要說什麼了,截口道:“放心好了,顧恆如今還沒有榮膺王爵的封號呢,在我看來他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聯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