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瞳挑眉,“可是亂說,娘娘怎麼會這個點兒過來?”
“真的到了。”小丁這邊還沒解釋清楚呢,門口雪妃已急匆匆進入,幾個侍衛在阻撓,但雪妃卻怒衝衝喝起來,那幾個侍衛哪裡知道雪妃是何許人也,追趕在了背後。
“王爺,陳大人,禍事了,禍事了啊!”
雪妃將事情說了,陳錦瞳一聽,當即有點生氣,“我們出宮之前多次提醒老七,要他遇到事情就和您商量,這等大事她怎麼就不和您商量一下?之前就提醒他,要他息事寧人,難不成他能看到的問題我們就不能看到嗎?”
“實話說,那案情調查到這裡已不能繼續了,是什麼人在安排雪妃娘娘您或許也猜到了。”是的,雪妃猜到了,但卻猜不到事情會這麼糟糕,局面會一團亂麻。
“此刻,求你們幫幫忙了,他還年紀輕輕啊,王爺、陳大人啊!”
陳錦瞳從未見過雪妃這麼激動,今日的他哪裡有什麼端莊和體統,她已崩潰了,事情既已經發生了,過分責備七皇子有什麼用?
陳錦瞳深吸一口氣,轉了一下眼球,“好了,不要悲傷了,您老再哭有什麼用,有這個時間還不回去對付對付陳皇后和麗妃。”
聽到這裡,雪妃豁然開朗,連連點頭。
看雪妃要走,東方玄澤忙起身:“娘娘,立即買通監牢裡的牢頭,無論花多少銀子都在所不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如若在監牢裡下手,事情就更復雜了。”
東方玄澤這麼說。
雪妃連連點頭,大概也是七皇子命不該絕,那牢頭竟是受過七皇子恩惠的,此人是個一板一眼的君子,現下,他正在和七皇子談話呢。
那人坐在監牢外,送一杯酒給老七,“殿下,我就想不清楚了,您如此光風霽月一人,怎麼會做那等蠅營狗苟的事?”
“我?”七皇子冷笑,飲酒,發覺這杯酒也比尋常苦澀了不少,“怎麼能是我?我如若殺人,會用這等手段?我如若殺人會失敗嗎?你認為?”
那人啞口無言。
“殿下放心,不管事情是您做的還是不是您做的,三年前的恩德到了回報的時候,三年前我妹妹因不小心摔碎了皇上的苦丁茶,差一點獲罪,到頭來還是您勸了兩句皇上才放過了舍妹,大恩大德銘感五內,因此您放心就好,有我在,他們不會加害您。”
“感激不盡。”七皇子起身給牢頭作揖,那牢頭急忙下跪:“我的爺爺啊,您不要折煞小人了。”
兩人這一來一往,已成了名副其實的八拜之交,實際上,當此人一出門,就有人已提醒他,今晚必須讓七皇子死於非命了,但這牢頭卻置之不理。
誰有什麼辦法?
七皇子在監牢裡追想,他將昨天晚上之前的一切事情都串聯了起來,此刻倒是拍案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