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澤和陳錦瞳偽造的天衣無縫,一般人想要調查他們的來龍去脈簡直難上加難,因此胡馬汗未必就能查出個子醜寅卯。
他調查的結果不明晰,只能確鑿到他們是中京人,但繼續追溯下去,發覺一切已經攔腰斬斷。
“現在你們至少知道了,不是本汗在挑釁中京,多年來本汗都知兩國之間的實力懸殊,本汗如若真的挑釁你們,那是本汗愚昧,此乃螳臂當車之事。”胡馬汗看向東方玄澤和陳錦瞳。
他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了有力的證據,這些東方玄澤已看過了,看似凌亂,到裡頭卻有一定的道理和規矩。
“多年來他都在作亂,看我病入膏肓給我下毒,遠交近攻,弄得呢天怒人怨。”可汗憤怒的攥著拳頭,說真的,他此刻酒香衝出去殺了嗒嗒。
但嗒嗒的人脈盤根錯節,甚至於有不少臥底是埋在他身邊的驚雷與炸彈,如此位高權重而又權勢滔天之人,他並不能下手。
“這麼說來,您老早就知道他的目的了?”東方玄澤看向胡馬汗。
胡馬汗嘴角噙著一抹洞察的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此等事怎麼隱瞞的過去?”
“如今,我要和你們合作。”說完後,話題依舊跳轉到了主要的層面,他陰鷙的眼盯著陳錦瞳和東方玄澤,那黑瞳內跳動著一份躊躇滿志之光。
“我們強強聯合,雙劍合璧,將來一定會瓦解掉他。”東方玄澤伸手了友誼之手。
這是個長線計劃,想要殺嗒嗒易如反掌,但想要將嗒嗒盤根錯節的力量連根拔除就難上加難了,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力量的角逐,還是智慧的碰撞。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唯恐露餡,各奔東西。
從寢殿出來,陳錦瞳和東方玄澤肩並肩走,他們本是“難兄難弟”。
“在沙漠中,有一種蟲子叫“蜃”,蜃口中含著一口沙,有旅人靠近就噴射出去,這叫含沙射影。”東方玄澤自說自話一般。
“知道你要說什麼,那胡馬汗就是含沙射影的蜃了?”陳錦瞳回頭看了看背後,其實她從到這裡那一天開始就察覺胡馬汗非等閒之輩。
東方玄澤點了點頭。
“他值得信賴嗎?”陳錦瞳詢問,說真的,他對胡馬汗不是很瞭解。
“那些書信不是偽造出來的,而胡馬汗想要除掉嗒嗒也的確需要我們,除掉嗒嗒後他會元氣大傷,總而言之,他是怕我們會反殺過去,因此態度是真誠的。”
“那就好。”陳錦瞳抽口氣。
雖然已是秋天了,但秋老虎卻不容小覷,才走了這一段距離,陳錦瞳已香汗淋漓,她斜靠在一棵水曲柳上休息,頭頂緻密的樹蔭內,到處都是蟬鳴。
陳錦瞳看看日色,只感覺頭暈眼花,東方玄澤看陳錦瞳這模樣兒,知是中暑了,從衣袖中拿出個白玉瓶,擰開後,噴灑一點在手掌上,將手掌貼在了陳錦瞳的太陽穴上。
那是用藿香、冰片、薄荷等做的去暑的好東西,陳錦瞳只感覺耳聰目明豁然開朗。
“注意安全。”東方玄澤將手溫柔的從陳錦瞳的太陽穴位置拿下,輕輕的落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