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落落到王府,天已亮了,夜晚的潮溼和涼意已褪去,黎明等曙光讓全新的一天充滿了元氣十足的朝氣,東方玄澤只感覺疲累,身體各部件竟也開始疼痛了,他去沐浴更衣了。
另一邊,白落落已進入了屋子,看陳錦瞳依舊恍恍惚惚的,她心一疼,驟然落淚,“瞳兒姐姐,瞳兒姐姐啊。”
陳錦瞳幾近於休克,但竟聽到了外面那急切的召喚,白落落的手握住了陳錦瞳的手,兩人的手傳遞著你信念和溫暖,白落落看陳錦瞳如此奄奄一息,淚水早撲簌簌滾落了下來。
“落。你,你來了?”陳錦瞳竟然掙扎了起來,儘管後背的每一處傷口都在叫囂著疼痛,但她還是清醒了過來,看陳錦瞳要起身,白落落大驚失色,急忙攔阻。
“瞳兒姐姐,你做什麼呢?快好生休息。”白落落涕淚滂沱,看陳錦瞳好端端的甦醒了過來,傷感之淚頃刻之間又變成了激動之淚。
陳錦瞳看白落落這樣,不過莞爾一笑,“我福大命大,去了一趟鬼門關,閻王爺說,你啊你,你還有一百二十年的呢,我就優哉遊哉回來了。”
“都什麼節骨眼兒了,瞳兒姐姐您怎麼還開玩笑呢?”看陳錦瞳竟還苦中作樂,白落落破涕為笑。
“你攙我起來,快!”陳錦瞳伸手,將手交給了白落落,白落落聞聲,急忙去攙扶。
陳錦瞳是倔強之人,她執拗起來,任何人任何力量都不能扭轉,陳錦瞳起身後指了指自己的金縷鞋,白落落急忙上前,她是唯恐笨手笨腳的侍女會弄疼了陳錦瞳,索性為陳錦瞳穿鞋。
陳錦瞳咬著丹唇,忍受著侵襲而來的痛楚,後背某一些痊癒中的傷綻了,疼痛讓她幾乎再一次昏睡。
“找馬車,我要去看看顧恆。”陳錦瞳對白落落道。
白落落詫然,“什麼?您要去見顧王爺啊?顧王爺還在皇宮呢,這山高水低的我可不能允許你亂走啊。”
就在此刻,門口走進來一人,他的面色蒼白,眼神有點莫名的冷,“見什麼顧恆?昨夜是本王死裡逃生將你搬回來的,如今竟是將本忘了個一乾二淨嗎?”
拈酸吃醋,冷嘲熱諷。
陳錦瞳急忙道:“我怎麼會忘記這個?但顧恆呢,他現如今可怎麼樣了?”
搬她回來的人是東方玄澤,這不假,但在第一時間用身體做屏障掩護了自己的卻是顧恆,顧恆更是她需要關心的。
她可不想悲劇重演,更怕顧恆的重蹈鳳慶堯的覆轍。
“我要去看看他,現在!立刻!”陳錦瞳的果決讓東方玄澤不懌,但他卻理解她,唯恐不必要的爭執會醞釀矛盾,東方玄澤靠近了陳錦瞳,嘴唇在她耳邊翕動了一下:“今日,本王不早朝,一起過去看他。”
東方玄澤讓人安頓好了馬車,他抱住了陳錦瞳,兩人很快就到了顧王爺這邊,顧恆剛剛搶救過來,情況可比陳錦瞳嚴重多了。
陳錦瞳看到床上那被裡三層外三層包裹成了大粽子的顧恆,不禁悲從中來,“王爺,顧王爺?”她的聲音蕩氣迴腸,好像從雲層降落的甘霖一般,顧恆緩慢的抬起眼皮,只匆匆忙忙看了一下陳錦瞳,那眼瞼重又變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