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瞳深深的佩服古人,這衣袖的容量可真是太大了。
累到半夜三更,鳥兒都睡了,侍女們才疲倦的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大家相視一笑,笑容疲倦又辛酸。
陳錦瞳準備出府,才剛剛過了一片紫竹林,忽然聽到柴房裡有動靜兒,接著似乎有人扼住了另一個人的咽喉,那人在痛苦的呻吟,劇烈的掙扎,好生慘不忍睹的聲音。
“喂,做什麼呢?”陳錦瞳不管三七二十一,遇到這種事哪裡能袖手旁觀?她臨門一腳,人已雙手叉腰進入了柴房,房樑上一個女子在上吊,剛剛踢開的是腳下一個繡墩。
說時遲那時快,陳錦瞳當機立斷將地上的斧頭撿起來丟了過去,嘩啦一聲,綢緞碎裂,那女孩倒在了地上,陳錦瞳上前一看,發覺那是個遍體鱗傷的女孩。
她的衣裳碎裂的不成個模樣,血液膠著在後背上,碎裂的布料貼合在粘稠的血漿裡,那女孩的臉腫脹著,已分不清楚模樣兒,但從那曼妙的身體看,標準而勻稱,似乎是個不錯的美人胚子。
“做什麼呢?尋死覓活?”陳錦瞳攙了女孩起來。
“姐姐,你讓我死了算了,我日日含垢忍辱真生不如死啊。”
“那你去死吧,倒打擾你了。”
陳錦瞳將綢緞重新交給了那女孩,那女孩詫異的看向她,只聽陳錦瞳冷聲道:“你死了,他會將你的屍體埋起來做花肥,成千上萬的蛆蟲爬進爬出,一切都結束了,但你活下去就有希望!哪怕這希望只有一分一毫!”
那女孩眼神木訥,逐漸的眼睛裡集聚出了重燃的希望。
陳錦瞳反手給了那女孩一個耳光,“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要活就給我好好兒的活下去!”
那女孩再次震驚,而陳錦瞳的手已縮了回來。
她眼內席捲過颶風,對那女孩怒目而視,“等等,不要亂走,我找點兒吃的給你。”
陳錦瞳教訓過後,到門口張望,發覺夜深人靜,在柴房附近並沒有侍衛,這才放心不少。她靈貓一般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幾個起落已進入廚房,今日在廚房做事情,陳錦瞳對裡頭早了如指掌。
她順手牽羊弄了一些吃的,再一次出現在了屋子,那姑娘死裡求生,眼神已不再淒涼,星眸倒晶亮璀璨的很,陳錦瞳將吃的拿了出來,“快吃,好死不如賴活著。”
那女孩早被陳錦瞳一耳光打醒了,此刻食指大動左右開弓,才一小會面前的食物已風捲殘雲吃了個一乾二淨,說真的,當陳錦瞳看到這女孩兇猛吃東西的一瞬間,才有了一種成就感。
是啊,這才是她要看到的嘛。
女孩吃了東西,對陳錦瞳連連叩頭,陳錦瞳卻擺擺手,女孩嗚咽道:“奴家叫小蝶,本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因爹爹前幾年租賃了五皇子農莊的田交不上租金,五皇子垂涎我姿色,說要抵債就將我抓了來。”
怎麼是這麼一回事?
可見五皇子心術不正!
陳錦瞳對這女孩飽含情之意,但卻不說出口,她盯著這女孩看了看,心情逐漸變得複雜,緩慢道:“你們......你們沒有報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