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蛇依舊咬著陳玉瑩的手指頭,一點放鬆的概念都沒有,蛇的身體已一圈一圈纏繞在了陳玉瑩的手腕上,陳玉瑩翻白眼氣喘吁吁,看情況真糟糕極了,口腔和鼻孔中已經有白色的液體湧動。
“哎呦,二小姐這是被銀環蛇給咬傷了,醫官您退後,讓本郡主抓了這銀環蛇。”白落落上前一步,她用力一拍銀環蛇的尾巴。
那銀環蛇吃痛,被這猝不及防一打,身體抽搐了一下,頭已惡狠狠的扭了過去,就在陳錦瞳還在為白落落擔憂的時候,那白落落眼疾手快,已一把捏住了毒蛇的頭。
然後她很快就將毒蛇放在了旁邊小太監送過去的口袋裡,錚兒流程鎮定自若,動作行雲流水,甚至於慢鏡頭一看,竟還風流倜儻的不行。
陳錦瞳翹起來大拇指,“真是想不到你如此出人意表,厲害厲害啊!你竟是這樣的永安郡主。”
“小意思罷了。”永安郡主詭笑,“在草原,帳篷裡的蚰蜒多了去了,我每天都抓蚰蜒,就練出了剛剛給那擒拿手。”
這邊陳玉瑩中了蛇毒,另一邊不少人聞訊趕來,大家都噓寒問暖,有那希望陳玉瑩一蹶不振的,有那擔心她的,最奇葩的是一個姑娘湊近陳玉瑩,竟偷偷摸摸拿走了陳玉瑩的一個戒指。
看的陳玉瑩肅然起敬,合著真有人喜歡金銀珠寶啊?
但對陳錦瞳這死而復生之人來說,世間更重要的是怎麼精彩絕倫的活一次,而不是握著個金銀珠寶討生活,無聊也無聊死。
鬧騰了許久,連陳皇后都來了,此刻陳玉瑩看姑母到了,情況似乎因陳皇后的到來略有了起色,好轉了不少。
之前已介紹過,那陳皇后是個不分皂白之人,此刻因看陳玉瑩要死不活,勢必要將那放毒蛇之人給揪出來,她蹲在陳玉瑩面前看了看,開始滔滔不絕的問問題。
第一個問題到了。
“為什麼不起來,躺在的地上?”
“皇后娘娘,中毒之人是一點都不敢移動的,否則血液迴圈會增加,毒液就到心脈去了,怎麼一個錯誤的理療會將她送上斷頭臺啊。”那太醫咋咋呼呼。
“剛剛最後一局是誰在放東西?”陳皇后起身,鋒銳的眸梭巡了一下背後那一群女孩,女孩們都默契極了,不約而同指了指盤改變一個小丫頭,那小丫頭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陳皇后面前。
她頃刻之間聲淚俱下,“娘娘,皇后娘娘啊!臣女是最後一個玩兒的,但臣女放在裡面的是一隻小白兔啊,這個永安郡主也可以證明,她剛剛摸到了的。”
陳錦瞳冷眼旁觀,想不到牽涉到這鬧劇中的每個人都如此聰明絕頂,因了白落落一句“裡面是小白兔”,這臭丫頭竟果真讓裡面的毒蛇變成了小白兔。
小白兔?
看這丫頭聲淚俱下,那陳皇后睨視了片刻,眼神變得凝肅了不少,那聚焦在那丫頭面上的視線幾乎可以燒著她,她恐懼極了,露出來惶悚之色。
那陳皇后卻溫和的笑了笑,這群女孩只要宮裡有宴會都會到來,雖不少都是濫竽充數,然而不少女孩也和陳皇后混了個低頭不見抬頭見,陳皇后本是母儀天下的人設,因此從來不肯輕易地去得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