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玉瑩早想要離開府上自力更生了,其實陳玉瑩很討厭和陳錦瞳同住屋簷下,但有什麼辦法呢?
這是她遠走高飛的唯一一個機會,陳百現前天晚上就給陳玉瑩和陳榮安仔細認真的分析過,根據陳百現的推理,吳國的王已逐漸好了,一年不如一年,將來吳國的君主一定會是鳳慶堯。
這幾乎是不需要去認真思考的命題,至於那嫣然公主,她是吳國王的掌上明珠,真是含在口中怕化掉了,頂在頭上怕跌下。
如若他們兄妹兩人可和他們那兄妹兩人珠聯璧合,未來就不言而喻了,聽了爹地的分析後,陳榮安已心花怒放,他準備找各種既不會去靠近嫣然公主。
而實際上陳榮安遊手好閒,日日都在青樓楚館出沒,他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情場高手,在他自己看來,只要自己肯努力,沒有挖不到的牆角。
因此,陳榮安將目標鎖定在了嫣然公主的身上,雖然到目前為陳榮安還沒能和嫣然公主單獨見面,但他並不擔心,似乎事情已十拿九穩。
至於陳玉瑩,她是不擔心的,關於那鳳慶堯的婚姻,其實鳳慶堯不可自作主張,王子和皇子的命運通常都不被自己主宰,也完全沒有可能被自己主宰。
所以,對陳玉瑩來說,她和鳳慶堯的關係已是一層窗戶紙,目前就看誰先下手去捅破。
就爹爹和皇帝的關係,不過三言兩語就可推他去做鳳慶堯的世子妃,但目前她卻感覺到了陳錦瞳的壓力。
“你不要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你已有東方玄澤了,就不要和我明爭暗鬥了,等明兒我們婚配了,我陳玉瑩就離開這裡到吳國去了,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你此刻歡送我就好。”
“不歡送!”陳錦瞳其實對那盤菜沒有興趣,但看陳玉瑩興趣高,頓時準備給陳玉瑩添堵。
“不好意思的很,我陳錦瞳已移情別戀了,據我看,那鳳慶堯是很好很好的。”陳玉瑩聽到這裡還能說什麼?
“你在忙什麼都和我搶啊,連男人都不放過?”
“是你們先和我搶的嘛,現如今我就要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你陳玉瑩喜歡的呢,我陳錦瞳也喜歡!你陳玉瑩想要的呢,抱歉的很,我陳錦瞳也想要據為己有嘛!再說了,那鳳慶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說真的,我陳錦瞳一見傾心了呢。”
“你!”陳玉瑩雖伶牙俐齒,但面對陳錦瞳的鐵齒銅牙就有點等而下之甘拜下風了。
陳錦瞳最喜歡刺激陳玉瑩,陳玉瑩不如陳百現的修為,明知陳錦瞳在那自己逗悶子尋開心,但每一次她還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看陳玉瑩這模樣兒,陳錦瞳忍俊不禁。
二人逐漸分開,陳錦瞳依舊在偷笑。
陳錦瞳忘記了一件事!
到第二日,皇宮內的請帖依舊到了,邀陳錦瞳去參加宴會,昨日是接風洗塵,今日是聯誼,讓他們互相認識。陳錦瞳和陳榮安陳玉瑩等都在被邀之列,至於東方玄澤和高德楷等一樣也在被邀請的行列裡。
此刻陳錦瞳上了馬車準備離開,之前那一輛馬車已接近於報廢,陳錦瞳其實也喜歡舊物,但的確不能用了。
這一輛馬車是九星採買的,看起來很低調,但裡頭卻很奢華,陳錦瞳無論是風格還是性格乃至於審美等都和陳玉瑩判若兩人,因此陳錦瞳這馬車的表面看起來都尋常極了,至於馬車內的裝備卻讓人眼前一亮。
那陳玉瑩就截然不同,即便是馬車內寒酸極了,也要讓人將馬車外裝潢的煥然一新。
在陳玉瑩的馬車四個角上還懸掛這銅鎏金的馬兒,風一吹,那馬兒下一連串的鈴鐺也叮鈴鈴的響起來,聲音清越極。
陳玉瑩的馬車上工匠做了不少的東西,木雕豐富多彩,上面還有描金的人物和山山水水,看起來有點……怎麼說呢,有點詭異。
其餘人的馬車就不同了,陳錦瞳追求的是端穩和大氣,因此馬車看起來很尋常。
陳玉瑩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朝著遠去去了,陳錦瞳看陳玉瑩這模樣,不禁微微一笑,擺譜給誰看呢?
她微微錯後點兒也離開了侯府,過奉天街後,和前幾次一般,趕上了上下工的高峰期,外面一派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場景。
陳錦瞳的馬車被擁塞在了川流不息的人群裡,陳錦瞳看了看外面,兩邊都是馬車,真是要了命了,“好嗨喲,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好奪目,好絢彩。”
陳錦瞳攤開手,將手掌當做枕頭枕在頭上,瞥目看看遠處,發覺前面一輛馬車遙遙領先,那馬車內伸出了一隻手,那手上懸了一個金牌。
裡頭的人什麼都沒有說,那金牌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輝,任憑誰看到都會閃避,陳錦瞳早知那人東方玄澤的馬車了,眼看著兩人已拉開了距離。
前面有人去輸導交通了,逐漸恢復了常態,陳錦瞳往前走,結果才剛剛給走出去兩步,嘎啦一聲,悲劇了!
陳錦瞳在前天晚上馬車橫樑出問題的地方,再一次跌跤。
“九星,快下去看看怎麼一回事?”運氣可真是糟糕透頂,陳錦瞳喝了一聲,九星急忙去檢視,看了會兒起身擦汗道:“大人,橫樑斷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竟提前據鋸了我們的橫樑。”
“算了,你先修補馬車去,我走了。”陳錦瞳跳下了馬車,她瞅準了前面風馳電掣而去的陳玉瑩的馬車,其實陳錦瞳已知道了,馬車上的鬼是陳玉瑩鬧出來的,此刻她急急忙忙去追趕,剎那之間已阻在了陳玉瑩馬車面前。
陳錦瞳二話不說一掌落在馬背上,那馬兒鳴叫了一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陳玉瑩,我和你沒完!要不是今日上趕著有事,我非和你算一算這筆賬!”陳錦瞳狂怒,轉身離開。
“陳錦瞳,你欺負人,我要告你去。”
“快去快去,衙門還是朝廷,我照單全收。”陳錦瞳才不怕呢,衙門裡的人不敢受理一個無事生非的姐姐狀告妹妹的事情,至於朝廷,一切的案件最終會落實到吳淮和東方玄澤手中,他們兩人是她的結義金蘭,她陳錦瞳走路都感覺腰桿子硬朗,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