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兒,謝謝。”也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柳芸香對陳錦瞳道謝了,陳錦瞳笑眯眯轉身,女流氓一般吹了個口哨離開了。
柳芸香豔羨極了,有朝一日要是自己也能和陳錦瞳一般野蠻,一般敢愛敢恨喝黑白分明就好了。
她一定生活的更好。
此事看似已結束了,但征途一枚石頭丟在了風平浪靜的湖面,漣漪一點一點的擴散。
到第二日,事情後續已掀開了全新的篇章,那遍體鱗傷的高德楷已刪了朝堂,參謁了天子後,開始彈劾陳錦瞳。
是不哦陳錦瞳行兇,差一點結果了自己,這麼一鬧,陳錦瞳也有點怵頭,但她乃是隨機應變之人,委屈巴巴的盯著皇帝看。
皇上向來知陳錦瞳是個穩重人,哪裡知道他看得到僅僅是披著羊皮的狼最絕妙的偽裝。
“你就不要訴苦了,朕且問問你,陳大人,昨日你果真對高大人動手了?”
“是他先動手的。”什麼叫反咬一口,什麼叫跳進黃河洗不清?這一次,高德楷也品嚐到了被人汙衊被人中傷的那種委屈。
陳錦瞳在無中生有。
“高大人,你喝多了怎麼能對個女孩兒動手?”皇上研判的視線索性在高德楷身上,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男一女的決鬥,陳錦瞳毫髮未損,但高德楷卻遍體鱗傷看起來狀態很糟糕。
“你慢慢兒說。”皇上讓人送了一把金交椅過來,高德楷告罪後坐在了上面,他將自己昨日如何喝醉如何和陳錦瞳發生了矛盾等等都說了,等一切都說過了後,皇帝帶著疑惑的神采,瞅了瞅陳錦瞳。
“高大人描述的是真情實況咯?你有什麼要修正和補充的地方嗎?”這句話問德科有意思極了,陳錦瞳是聰明人,知自己如果沒有什麼“修正”和“補充”今日就要完蛋了。
她當即跪在了地上,嘟囔道:“皇上,昨日是微臣教訓了一下高大人,但狀元郎避重就輕,他到底沒有說為什麼我們會有矛盾,為什麼會大打出手,還有,皇上,微臣是個弱女子,他是男人,您更應該同情弱勢群體。”
“哦?”皇上盯著弱勢群體看,怎麼讓他老人家同情嘛,陳錦瞳渾身毫髮未損,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皇上,昨日微臣準備和芸香姑娘上馬車呢,那高德楷就過來罵人了,他說、說……”陳錦瞳吞吞吐吐。
“直言不諱就好,朕準了!”
陳錦瞳聞聲,一鼓作氣將高德楷昨日罵的每句話都原封不動的“罵了”出來,陳錦瞳前世是僱傭兵,她記憶某些東西有自己不二的法門,眾人聽到這裡,不約而同瞅了瞅旁邊的高德楷。
高德楷已在瑟瑟發抖。
她陳錦瞳是怪物?怎麼能將每個字都重複出來,真了不起!昨日有那一起參加了宴會的,看到這裡,對陳錦瞳露出了五體投地望塵莫及的表示。
一切都重複完畢了,陳錦瞳咳嗽了一聲,“這也就罷了,所謂酒可亂性,昨日狀元郎竟做了斯文敗類才會做的事。”
“他做什麼了?”皇上開始關注陳錦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