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有點焦急,急三火四靠近陳錦瞳,“小姐,禍事了,真糟糕極了!芸香姑娘小產了,嚇死奴婢了,到處都是血。”
陳錦瞳聽到這裡,回頭看了看東方玄澤,那東方玄澤無奈的攤開手,一切都未卜先知,不是嗎?
他一點參與的意思都沒有,握著烤茄子慢吞吞的吃,但陳錦瞳就不同了,她急忙拉了四喜兒上馬車瞭解情況,那四喜兒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柳芸香確乎小產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武安侯府,陳錦瞳來不及等馬車停靠,已飛奔進入了屋子,柳芸香這邊已人滿為患。
“讓一讓,快!讓一讓!”陳錦瞳推開了圍觀者,眾人急忙閃避放陳錦瞳到裡頭。
陳錦瞳看到柳芸香氣息奄奄,此刻已被人放在了雲榻上,但她緊緊的閉著眼睛,潔白而緻密的牙齒用力的咬著下嘴唇,看起來一點都不好。
陳錦瞳詫然,“找醫官啊,還不快找人過來看?”陳錦瞳的眼睛幾乎在噴火,怒衝衝的瞪著對面的陳夫人。
那大夫人早“找”過了醫官,但也僅此而已!那醫官早得到了命令,磨磨蹭蹭不肯過來。
陳錦瞳也料到是大夫人在暗渡陳倉了,而此刻,他有點莫名的感傷,這群人可真是冷漠極了。
她封閉住了柳芸香的脈息,抱起來柳芸香就走,眾人看到這裡,神態各異,有那心地善良之人黯然神傷。
柳芸香都這樣了,陳錦瞳竟還不拋棄不放棄,實際上大夫人就在等陳錦瞳,一旦劉柳芸香有什麼三長兩短,大家都會明白,一切和陳錦瞳密不可分,且眾目睽睽都親眼目睹了。
她陳錦瞳百口莫辯。
但陳錦瞳顯然已忽略掉了這些,她一門心思想將她治好。
“瞳兒,不、不要。”被陳錦瞳一抱,柳芸香立即反抗了起來,幾乎用全身的力量在抗議,她那蒼白的手用力的抓著跋步床上的欄杆,說什麼都不情願往前走。
“瞳兒,我沒事的,就是需要休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她需要的哪裡是閉目養神?休息?在沒有正確料理的情況之下,休息等同於自殺,陳錦瞳可不情願看到她一命嗚呼一意孤行將她抱了起來。
“快到我那邊去,不然一屍兩命。”從眾人那幸災樂禍的冰冷神情中,陳錦瞳已預感到了什麼,他們是不會找醫官過來的。
“陳錦瞳,她已經不中用了,諸位也都在這裡,”首先發言的是陳榮安,那陳榮安氣壯山河,幾乎是在演講了,且還要人人都聽明白他的每一個字。
“今日,丫頭打掃了庭院,本就溼漉漉的,她才一出門一不小心就跌倒了,真是家門不幸,有什麼辦法呢?此刻孩子沒有了,連我也痛苦不堪,哎,哎,諸位可都看到了,伯安府那邊來了人還請諸位幫忙陳說一二。”
“至於皇帝,今上是實事求是之人,但也請諸位將事情前前後後都說清楚。”
陳錦瞳聽到這裡,緩慢的將柳芸香放在了雲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