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一夜之間,陳榮安私自採煤的訊息遍佈整個京城,皇帝震怒,將陳百現秘密召入宮中好一番收拾。
若非陳皇后及時趕到,怕是當場就要降罪了!
因為陳皇后的關係,皇帝沒有實證之前並未降罪武安侯府,下令禁閉侯府眾人,嚴令徹查此事,很快查到陳榮安買下的制煤廠。
陳榮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在皇帝沒有查到實證之前,連忙帶著苦竹朝著明月山莊趕去,卻發現陳錦瞳消失了。
“走,去制煤廠看看!”陳榮安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臉色難看,轉身帶著苦竹快馬加鞭趕到制煤廠,今日的制煤廠格外安靜,之前他請來的工人也不見了。
陳榮安心下不妙,連忙翻身下馬,踹開門進去,卻驚得站在原地,原來的鍘草機和壓片機都不見了,只剩下幾塊破銅爛鐵,依稀能夠看得出壓片機的原型,除了大量囤積的秸稈,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賤女人!我他媽被騙了!”陳榮安反應過來,狠狠一拳砸在門口,拳頭都出了血,眼底洶湧著恨意,“一定給我找到她——”
狠話還沒有放完,一隊兵馬疾馳靠近,御史大夫容元渺騎在馬上,蹙眉看著陳榮安:“陛下令武安侯府所有人禁足,大公子怎麼在這裡?”
陳榮安意識到不對勁,面色訕訕:“容大人,我是被人算計的,今日特意來找那人算賬……”
容元渺才不買他的帳,大手一揮:“陳榮安違抗聖命,私自出府,先給本官拿下。其餘人,都去這制煤廠裡搜。”
陳榮安被兩個官兵押著,苦竹也只能束手就擒。
陳榮安質問道:“容大人,雖然你和武安侯府素來不和,但是也不能公報私仇,就算是我買了一家秸稈煤製造廠,也是為了造福百姓,又沒有觸犯國法,更沒有謀財害命,你憑什麼抓我?”
容元渺軟硬不吃:“制裁你不是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追查制煤廠一事,孰是孰非,待本官找到證據,你且去陛下面前分辨吧。”
陳榮安心下冷笑:就算是制煤廠一事屬實,他還有皇后娘娘撐腰,這製藥廠還沒有賺錢,他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皇帝還能怎麼發落他!
容元渺這個老傢伙,他日一定要先除掉這個老東西,武安侯府才能心安。
這時,官兵從制煤廠裡搜出一堆黑框子,面色凝重地抱過來給容元渺:“容大人,我們從制煤廠裡搜到的——”
他看了一眼毫不害怕的陳榮安,“不是秸稈煤,而是真正的煤炭。看材質貨真價實。”
陳榮安臉色一變:“怎麼可能?這裡是製造秸稈煤的煤炭!”
“把他拿下!”容元渺厲聲呵斥,幾個官兵立刻就把掙扎的陳榮安綁起來,可他還在大喊大叫,目光裡都是不可置信。
容元渺翻身上馬,冷笑道:“你以為陛下為何要我來搜查制煤廠?全京城大小官員都收到密報——武安侯府私採南安山煤礦。只是陛下沒有證據,所以只是將你們侯府上下禁足,你倒好,自投羅網來送證據來了!”
陳榮安臉色煞白,連‘冤枉’都喊不出來了。
電光火石間,他總算是明白,這就是那個女人的計謀!
南安山煤礦的事情至關重要,除了心腹,就只有那一日在那女人那邊說漏了嘴。
這個該死的女人!
居然敢這麼算計他!
城郊,錦繡別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