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江山是那麼的涼爽。一個不起眼的山洞中擺滿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怪物木雕,妖怪玩偶是這裡的頭牌。
再往裡看去是一座小小的工坊,伴隨著一聲聲敲打那便是工坊主人認真工作的聲音。被光芒映照出影子躺倒在椅子上,伴隨著這些還有一聲疲憊的嘆息。
咔噠...
“誰?”
此時的牆壁上,多出了一個身影。椅子上的主人來不及多說什麼,身後的身影便甩出一道鎖鏈勒緊了主人的脖頸,奮力的掙扎沒有一絲成功的跡象,最終在接連掙扎一會兒後,主人的動作緩緩停下了。
“呵呵,這就是大江山鬼王的左右手嗎?太爛了吧。”狂妄的聲音迴盪在山洞,本想離開的他卻停在了原地。
“這些礙眼的破爛,真是看著心煩!”
男人粗暴的揮舞著鎖鏈,轟隆隆一陣轟響將整個工坊毀於一旦,小巧精緻的小玩意也慘遭毒手。
倒下的火光照亮了犯人的臉,瘦弱的身材卻拎著沉重的鎖鏈。一頭雜亂紅毛,眼中帶著滿滿的邪魅不屑,尖銳的鬼耳證明著他不是人類的身份。
“呵,啊,真是累死我了。”
觀望著四周,躺椅的附近恰好有著一碗酒水。看來,是這裡的主人臨死前的送行酒可惜沒等喝完,便慘遭毒手。
“嘿嘿”
犯人笑嘻嘻的走近,端起酒碗便大口的喝下。然而...
“唔?唔!唔!!”
喉嚨與口中發出怪異的聲音,犯人瞪大了眼睛酒水中赫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鬼頭正長著大嘴撕咬著犯人的嘴唇,遲遲不肯鬆口。
“呃!呃呃!呃啊!!”
犯人吼叫著用力一扯,撕拉一聲血液伴隨著上唇飛灑在地面。犯人捂著可憐的嘴怒視著酒碗中的惡鬼,眼中滿是憤怒。
惡鬼的氣勢沒有任何的氣餒,反倒從酒碗中跳出張開血盆大口便要襲來。可最終技不如人被鎖鏈鎖住,硬生生被鎖鏈擠壓成碎片。
“狗東西!!雜碎!!”
犯人不解氣的踩著死去的惡鬼,餘光瞟了一眼椅子上的主人竟將怒氣遷移在這個死者的身上。
“死吧!死吧!死!!”
犯人發了瘋一般嘶吼,雙手揮舞的鎖鏈猶如鐵鞭般抽打在死去的主人身上。直到血肉模糊未知,犯人這才想起了什麼慌忙離去。
————大江山和平客棧。
昔日的鬼之魁首站在房間的陽臺觀望著天空的皎月。
咔枝——
木板被踩踏,傳來的另一人的腳步聲。
“你來這裡做什麼?”茨木童子的渾厚嗓音令後方的腳步停留在原地。
“哎,看來您還是不怎麼待見我這位掛牌妖王啊。”酒吞童子標誌性的火紅長髮飄蕩在空中,一目連捧著這位鬼王的頭顱來到了陽臺吹拂著晚風。
“呵,那又如何?”
“沒什麼。總覺得有些抱歉呢,你和伊吹為了妖族的榮耀奮戰到了多年。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離別才挽回了這所剩不多的地盤。而我,卻因為敵人簡單的騙術引狼入室,將你們奮戰多年的結果一夜間變得一無所有....”
對於當年的故事,酒吞童子心存自責。如果按照當年的那一場戰鬥來看,妖界的衰落與自己有著極大的關係,大江山作為最強的妖族根據地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各路妖王也就在大江山敗北的一段時間內,統統戰敗歸降的歸降,犧牲的犧牲。
“呵,失去的國土失去的榮耀再次奪回來就是。如果你在為自己的過去而自責了五百多年,那我一定要捏爆你的狗腦袋,呵呵,好好用你現在僅存的腦袋想一想自己能夠為妖族做到的事情吧。”茨木童子冷漠的說道。
“抱歉...”
“你是伊吹的支柱,沒有你,她也無法戰鬥至今。在她的口中過去的你無論多麼強大,我都沒有見識過。在我的眼中你永遠是沉迷酒色的廢物之徒。妖族的榮耀即將崛起,我希望,你也能找到過去的自己。”茨木童子笑道,轉過身的瞬間手臂卻突然傳來劇痛。
“呃啊!!”茨木童子的嘶吼令人擔憂。
“怎麼了!?”酒吞急切的問道。
“有人出事了,呃....”茨木哀嚎著,眼神輕閉的瞬間眼前浮現了一位端著酒碗,每次都會笑嘻嘻打造著小玩意的佛系先生。
“星熊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