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則是不信邪,總想來試一試,自己都不心疼自己的人,還能指望誰?
誰曾想,段鈺遠還準備這樣一招,花點錢,就讓全城的百姓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這麼遠衝過去的話,段鈺遠的人可以很快有反應,指不定人還沒有靠近,就已經損失殆盡,純粹就是去送死了。
混在人群中也不妥,裝著撿錢的人始終是裝的,段鈺遠的人正睜大了眼睛看著。
而且,混跡人群的話就分散了,新娘新郎周圍都是高手,人少要得手很難的。
當然咯,最重要的一點,別國的使臣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波及到凌祈的百姓,否則,凌祈皇帝就有理由將他們永遠留下,還不用負責。
為了給段鈺遠添堵,還沒有人願意搭上自己。
文曦公主現在就算再想看到段鈺遠和沈卿晚倒黴悲傷,也不敢碰觸這個禁區。
哪怕她跟皇帝有交易也一樣,動了百姓,就等於破壞了盟約。
咬了咬牙,文曦公主顯然沒有決定繼續,還是就這麼無功而返。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伸了出來,在文曦公主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將整個人都拖走了。
就在這時,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來一隊錦衣衛,在文曦公主剛剛站的地方探尋了兩圈才離開。
被拖走的文曦公主正對著自己剛才的位置,原本還在掙扎,可看到這一幕後徹底安靜了,再蠢也知道是身後的人救了她。
而且,文曦公主從熟悉的氣息中分辨出了來人,自然也不怕了。
兩個人躲在小巷的柴垛後面,等著錦衣衛離開,殊不知文曦公主消失的那一剎那,段鈺遠的眼神已經掃了過來,彷彿看到了什麼,卻並沒有聲張。
“放開?”文曦公主見安全了,模糊的說道。
九皇子也相當嫌棄的拿開手,在身上擦了擦:“你還這是能耐,都這樣了你還動手?不知道現在所有王爺都合在了一起,你一動手就無所遁形嗎?”
文曦公主冷哼一聲,這些事情不是不知道,而是咽不下那口氣。
九皇子哪能看不出來:“怎麼,真當這裡是天祥國了不成?人家拒絕了你,你就要報復回去?我看你是嫉妒新娘子得到男人的好吧!覺得特別不服氣?”
文曦公主冷著一張臉:“你說夠了沒有?”
九皇子從半蹲的姿勢站了起來,臉色也不太好:“若不是你有事,我也不能回去,我才懶得管你這個蠢貨。”
文曦公主氣極了:“你再說一遍。”
九皇子冷哼:“說你是蠢貨還不服麼?你沒見楚王撒錢就是為了更好的預防搗亂者?自我感覺良好也要有個限度,這裡可是楚王的地盤,呼吸間秒殺你當刺客,你能怎麼樣?”
九皇子扭頭向巷子深處走去,似乎不想繼續面對文曦公主的蠢。
旁觀者清,他哪能不知道文曦公主是不服段鈺遠上次的拒絕?
文曦公主或許就是覺得,她都已經主動了,憑什麼段鈺遠還敢拒絕?
想到這裡,九皇子很慶幸當時文曦公主不在現場,他轉述的時候已經變得很委婉了,否則,還不得當場吐血?
“你好好想想吧,和禧公主都收手了,還有其他人都保持了沉默,你一個人算什麼?”九皇子最後留下一句,不再理會文曦公主的死活。
有人要作死,救得了一次,可不能次次都能救。
文曦公主呆愣了一會兒,聽到那越來越遠喜樂,氣得踹了柴垛一腳:“人都走遠了,還做什麼做?”
沈卿晚在轎攆上也屏息過了那一段路,她剛才分明感覺到了一股殺機,最後有奇怪的消失了,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股殺機不是什麼小的算計,沈卿晚已經做好被攻擊的準備。
一路上有些小動作,都被隱藏在人群中的護衛各種悄然處理了,沈卿晚不經意的就看見幾個被絆倒的人,然後用朋友攙扶的姿勢被拖走。
幸好現場的人撿錢還有一定的理智,不會搶,也不會亂糟糟的。
都是為了沾喜氣,不是為了製造事端,何況段鈺遠事前有言在先,眾人是自覺遵守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