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阮清語覺得沈卿晚也很可惡,如果剛才不是沈卿晚陡然躲開,那湯又怎麼會濺到自己身上?
所以,阮清語對沈卿晚也不太舒服,自然就有了敵意。
蔣以檸看著一對新人拜堂:“你好像,又多了一個敵人?”
沈卿晚看了阮清語一眼:“當時那種情況,我也沒有想到,能顧自己就不錯了。”
晉王和淑妃到死都不知道,他們的敗落是她插了手,否則,阮家應該會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吧!
相比起來,這點小敵意算什麼?
晉王的事情,她做了開頭,但是沒料到會有這結果。
有些事情,果然一步都不能走錯,否則,結局就完全改了。
“那你注意點,阮清語,可不比昭陽公主,比較難對付,而且,她這次沒有參加選秀,但不可否認,她對你家男人是有想法的。”蔣以檸對於各家貴女的資訊瞭解更多。
“嗯?”沈卿晚詫異,阮清語對段鈺遠還有想法?
這麼說,窺視她家男人的千金還挺多的,好吧,其實一直挺多的,前世就是如此。
“這麼說,這點敵意還不僅僅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沈卿晚了悟。
“這女人可比姚意歡陰多了,昭陽公主其實以前吃過不少虧,還不知道是她做的,淑妃和良妃,那肯定是敵人。”蔣以檸嘖嘖了一聲,言語中對阮清語有幾分忌憚。
“嗯,看出來了,挺厲害的。”沈卿晚記不得前世阮清語都嫁給了誰,似乎跟她沒什麼交集,所以不算了解。
可剛才那件事情可以窺得一絲端倪,明明是自己無辜受累,都忍下來了,還全程看不出丁點不滿和報復,似乎也為自己的疏忽懊惱。
由此可見,此女善於隱忍,通常能忍的,都不容易對付。
“不過,以淑妃的關係,她想嫁給楚王王爺應該不容易吧!”沈卿晚覺得阮清語比姚意歡都還不可能,純粹痴心妄想。
當然,阮清語不比姚意歡,還做不出那麼明顯的事情來。
未來跟段鈺遠似乎也沒什麼交集。
“以前是不成,現在嘛,似乎有了轉機。”蔣以檸見拜堂完畢,就端起了酒杯,至少得先來一下才好動筷子。
“嗯?”沈卿晚抿了一口酒:“難道……”
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不管是前世,還是在這之前,淑妃和晉王一直好好的,那阮家就不可能投靠別人。
哪怕前世的晉王去了封地過日子,淑妃同樣死了,可位份還在,晉王還在,阮家就是一夥的。
可現在,淑妃被打入冷宮身死,妃位被剝奪,最後不過是追封了個貴人下葬。
晉王更是沒了,阮家就完全沒有了負擔,要重新投靠誰的話,那是可行的。
沈卿晚微微有些鬱悶,難道說她報復了晉王,將淑妃一起拉下馬之後,還給自己增添了一個勁敵?
前世阮清語跟段鈺遠不可能,可現在的阮家要投靠皇后和段家,這不可能就變成了可能啊!
“怎麼,想到了吧!”蔣以檸點頭:“所以說,這女人現在才對你露出敵意,我都意外得很。”
沈卿晚嘆了一聲,果然男人太出色也是不好的。
阮家輔佐淑妃和晉王這麼多年,不僅有人脈實力,還有很多的經驗,投靠給哪個皇子王爺都是一大股助力。
恐怕已經有人在接觸爭取了。
這樣的話,直接娶了阮清語是最大的捷徑。
可惜,選秀這麼一通賜婚下來,其他王爺正妃都有了,側妃也差不多了,阮家估計也不會希望自家的嫡女去給人做夫人,或者侍妾。
怎麼看,段鈺遠都是最佳選擇。
剛剛好,楚王王妃被擼了,這位置不就空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