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沈卿晚這不叫關心,而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以前認為就那樣了,自然不會去注意所謂的酒肉朋友。
現在,沈卿晚倒是想知道沈城跟誰走得比較近?如果沈城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那交朋友應該也是故意的。
葉嬤嬤怔了一下點頭:“可以,奴婢整理一下就給小姐,這些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清楚的。”
飯還沒吃完,桌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沈卿晚愣了一下,看到自家丫頭嬤嬤很自覺出去,給他們留空間的樣子,有點無奈:“功力越來越深厚了。”
百里夙說她功力一日千里,練得還算不錯,可段鈺遠經過了藥浴,在她眼裡反而更加高深莫測,摸不著境界。
“還好!”段鈺遠輕輕一笑,拿起碗筷就吃。
沈卿晚難得看段鈺遠這麼吃東西的:“皇上中午沒給飯吃啊!”
“面對那些人,吃不下去。”段鈺遠糾結的說道:“商議了一天,純粹廢話。”
本來大年初一是很熱鬧的,結果沒了心情。
本來眾大臣過年有七天假期的,現在都沒了,還得揪著心過日子,免得無端就牽扯到了自己身上。
特別是那些有親人死去的人家,那簡直是惡夢,這個年得在白事中過。
“那有什麼進展沒有?”沈卿晚早知道是這種情況。
“沒有,那刺客不開口,活的抓了三個,現在只剩下刺客首領。”段鈺遠不以為然,也同樣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
若是那人交代,還不一定就是真的。
沈卿晚挑眉,這是在刑罰中死去了兩個?不得不說宮裡的刑法的確讓人膽寒。
下手這麼狠,是戳到了皇帝那根敏感的神經。
好不容易過完多災多難的一年,想要過個好年,偏生有人要在他心窩戳一刀子。
“都是死士,只怕不容易開口。”沈卿晚不以為然,最後一個還不能輕易讓人弄死了呢!
“反正不是我負責審問,否則,我還想試試你上次給我的真話丹效果,在南方一直沒什麼機會用。”段鈺遠感慨無比。
“精神錯亂,製造幻境,對這種意志力比較強的死士不一定有用,不過先審問一下,摧毀意志,在臨界點使用,一般還是有點效果,不過就不能循循漸進,一開始就要問最關鍵的,爭取在他醒過來之前問到自己想要的。”沈卿晚很有經驗的說道。
“這事兒,我不參合。”段鈺遠眯著眼睛:“我估計……有點複雜。”
沈卿晚皺眉:“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段鈺遠挑眉:“那刺客全身上下很乾淨,沒有任何的標示物或者痕跡。”
“要是有才奇怪吧,明知道送死的任務,豈不是送上門的證據?”沈卿晚知道秦王手下就有兩批死士。
一批是有標記的,有些事情需要他們去做。
一批是什麼都沒有的,有些關鍵的事情得靠這批人,不需要留下任何的痕跡。
“但是,那刺客的武功路數我見過,或者說,被這樣的人刺殺過。”段鈺遠淡淡的說道,因為經歷過,所以有發言權。
“那是誰家的?”沈卿晚怔了怔。
“沒有誰家的,不是凌祈的人。”段鈺遠說出一個驚天真相。
沈卿晚驚訝:“你是說,有別國的殺手進入凌祈,刺殺皇上?除夕前後管理那麼嚴格,都是怎麼進宮的?”
段鈺遠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笑得意味深長。
沈卿晚一驚,頓時有些醒悟:“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有人通敵叛國?”
如果沒有內賊,這些外國刺客肯定不可能這麼無聲無息的就到了皇帝面前。
變戲法的,那也是面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