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
顧惜惜顫聲解釋,可聲音不僅細,還斷斷續續,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牛大江自然聽不清,對白秋棠更加厭惡,狠狠地瞪了眼。
顧糖糖差點笑出聲,顧惜惜就是有這個本事,明明可以一句話說清楚的事,偏偏不說,然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引得周圍的人都同情她,遷怒於和她在一起的人。
不愧是白蓮婊,手段真厲害,不聲不響又勾搭了一個打手,估計還會在陳野面前哭哭啼啼的賣慘,挑撥母子感情。
白秋棠快噁心壞了,她從小家境優越,接觸的人也都是和她家境差不多的,心機手段還真沒顧惜惜厲害,更讓她噁心的,還是顧惜惜竟不要臉地靠在陌生男人懷裡,看樣子關係匪淺。
這賤人腳踏兩隻船,一隻是她兒子,另一隻卻是遠不如她兒子的男人。
白秋棠感覺到了羞辱,更覺得顧惜惜下賤可惡,也太不挑食了,什麼樣的男人都勾搭,跟以前長三堂子的女人一樣。
“我小瞧了你,顧惜惜,半條命都快沒了,還能腳踏兩隻船,真是好手段!”
白秋棠冷笑了聲,看向牛大江,嘲諷道:“既然你們在處物件,就看緊了,別讓這賤人去勾引我兒子,你不嫌棄戴綠帽,我還嫌棄這賤人髒了我家的門檻!”
“我不是,你不能這樣羞辱我,我清清白白的人,他是我的朋友。”
顧惜惜臉色更白了,努力站直了身體,離牛大江遠了些,她剛剛是因為暈眩,牛大江也是出於好意,陳野母親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為什麼要說那麼難聽的話?
“哼,清清白白?窯子裡的女人都比你清白些,和你這種人多說幾句話,我都嫌髒!”
白秋棠嫌惡地瞪了眼,又朝牛大江掃視了一眼,冷笑了聲,轉身便走了。
蔣玉華那兒她回絕了,逆子現在心思都在顧惜惜身上,不能得罪人,其實她還是想撮和桑虹和逆子,並沒死心。
回頭她要和逆子說,顧惜惜腳踏兩隻船,水性楊花,生性銀蕩,和她那牢改犯親媽一個德行,這種女人堅決不能進陳家門。
顧惜惜也被牛大江攙扶著走了,還能聽到牛大江安慰的聲音,這麼個渾不吝的人,在顧惜惜面前居然溫柔體貼,看來是對這半條命有意思的。
看了一出好戲,顧糖糖心情極好,哼著歌騎車回家了。
陸母在天井洗菜,案板上切了冬瓜,晚上她準備燒冬瓜蝦皮湯,豆乾炒肉絲,再炒個絲瓜雞蛋。
徐寡婦也在洗菜,還有周師母,院子裡的三個主婦默默洗著菜,也不說話,顧糖糖推著車進來了,將兔子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