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闌躲在屏風後仔細看著來人動作,確定了他確實是個瘸子,還是個來殺她的人。
但他是誰?又是聽誰指使?
白依闌自覺原主不可能得罪什麼人,且倆人的恩怨還深到,令人家敢半夜三更來至她於死地。而她自己,嗯,就有點說不準了……嘿嘿,畢竟她穿越而來,做的小壞事還是有點多的!
寒光一閃,就在白依闌以為他高舉著手就要動手時,他卻突然放下了匕首,反而是對著那團高疊著的被子,淫笑著開始脫褲子。
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不是要殺了她?
白依闌突然回過味來,扯開視線,上一次她偷看了男人,但那是個美男,還是她未來的老公,沒什麼不對啊。但是眼前這個,對不起,她想“嘔”。
眼看那男人準備將汙穢的東西弄在她的床上,她登時急紅了眼,也不管會不會長針眼,瞅準地方一腳就往男人的重點部位招呼,在他就要痛撥出口的瞬間又抄起桌上的空水壺朝他腦袋砸去,男人如她所願兩眼一翻,光著屁股昏倒在地。
白依闌仔細看著,床上沒有沾上這男人半點髒東西,總算鬆一口氣,打算喊人來處理,又突然想到這人剛才的行為,怕是有意毀她名聲,她只能摩拳擦掌自己動手把他搬到院子外頭去!
可是,便宜丞相爹不是派了人專門守著她的院子嗎,他是怎麼進來的?難不成是府裡的熟人?
白依闌心驚肉跳,不敢多留他,只揪著他的頭髮就往外拖,中途他還醒了一回,沒來得及說話呢,就又被白依闌打昏。
等白依闌氣喘吁吁地將人拖出去,才發現大院門處的守衛都被迷暈了,睡得如死豬一般,身邊還放著兩罈子酒。
這人還有點腦子,居然能和這些油鹽不進的家丁打成一片,還成功將他們放倒!
白依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小小地報復了一下,這兩個平時眼高於頂的家丁,將他們的衣服扒開,又將那噁心的男人放在他們身上。
做完這一切,白依闌早已大汗淋漓,中衣輕輕散開,露出了裡頭的藕荷色肚兜。
夜色下,衣衫浸透,玲瓏曲線若隱若現,胸前脹鼓鼓的地方更是誘人得很。
而這一切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牆頭上的男人眼中。
梅長青眸色一暗,跟隨在側穆奚連忙自覺飛身離開,看他走開,梅長青臉色陰沉地閃身至白依闌的身後,嗜血的目光盯著滿地衣衫不整的男人們。
白依闌感覺到身後涼嗖嗖的,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有些莫名其妙,還不等她回頭,肩頭便多了一件男人的外衫。
耳邊響起男人溫熱的呼吸聲,“想不到闌兒還有這種嗜好?”
一聽是梅長青來了,白依闌卻不記得要質問他的事,只記得自己剛才剝了別的男人的衣服,猶如被捉姦一般僵直了身體,心虛著不敢扭頭看他。
“闌兒怎麼不說話?”梅長青氣息轉冷,“你我同房時,也未曾見你這般主動呢,嗯?”
那一句尾音,哀怨婉轉又纏綿,好似一個委屈的小媳婦兒。白依闌腦海裡想象著此刻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的神情,心尖使勁抖了抖,好惡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