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人必然是死在了森林中、
留下她們孤女寡母,生活一時間陷入了拮据。
更可惡的是,以前對她有想法的那些男人,突然如蒼蠅一般聚在她身旁,嗡嗡的令人心煩。
幸好,蘇祁的及時出現,將那些人驚走,從此母女二人生活的還算如意。
“蘇公子來了,快裡面坐!”於素笑容滿面的說道。
在蘇祁愣神的功夫,她已經雙臂環繞住蘇祁的胳膊,將那柔軟有意無意的貼在他身上。
蘇祁:“……”
他發誓,他是真的,真的對寡婦沒興趣!
他是清白的,要不然就自家丫鬟那身段和長相,他早就吃掉了。
“公子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麼?”於素的熱情有些超乎想象。
兩人在一張老舊,但是乾淨的桌子旁坐下,於素親手為蘇祁倒了一杯涼茶水。淡黃色的茶液在杯中泛起漣漪,蘇祁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其實前任並沒有對於素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四年前的前任還是一個十二歲的混球,即便是有想法,當時也沒那能力。
至於為何要幫助於素解圍,這點蘇祁也不清楚。
不過現在,他能夠感覺得到,於素似乎想要和他發生點什麼,從而達到什麼目的。
記憶中的於素並不是這種輕薄的女子,若不然四年過去了,她們家也不至於過的這麼清貧。
“於姐,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犯不著這樣的。”蘇祁目光平靜的看著殷勤的於素。
於素堆起來笑容漸漸僵在臉上。
她怔怔看著蘇祁,漸漸的眼眶便紅潤了起來。
當淚水從眼角滑落的時候,於素開口說道:“是我想的太多了,公子乃是上等人物,又怎會看上我這個寡婦?況且我的姿色又怎比得上公子見過的那些佳麗。”
蘇祁皺眉,他有些煩躁的看著依然在表演的於素。
他又不是傻子,情商和智商本來也不搭邊,既然於素和他早就認識,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有聯絡,這就證明,在心底,於素並沒有將蘇祁看做那個蘇三公子!
“於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有的話直說,你做這些沒有意義。”
表演被打算,於素沉默了很久。
兩人就坐在桌子兩側,誰也不說話。
當太陽西斜的時候,於素終於開口道:“公子,我想求您一件事,只要您答應,您對我做什麼,或者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蘇祁認真看著於素的眼睛,從那雙眼睛中,他看到了一種坦然。
她是認真的!
“你到底怎麼了?”
“半個月前,我生了一場病,去看了郎中,郎中說,我的性命已經無可挽回,最多還有一個月的光景,現在還剩下半個月。”說的這裡,於素的鼻子中開始流血。
蘇祁隱約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沒去管鼻子中流出的血,於素繼續說道:“您也看到了,我這血一直流,身體也是越來越虛弱,我知道我的時日無多了。
可是我放心不下冉冉!我要是走了,留下冉冉可怎麼活呀!蘇公子,您能不能在我死後收留冉冉,即便只是做您的丫鬟也成!
別人當您是紈絝,是個惡人,可是我知道您不是。我不相信一個紈絝會對我這樣的寡婦無動於衷!蘇公子,我對不起您,求您一定要照顧好冉冉啊!”
淚水像是斷線的風箏,在於素的臉上肆意流淌,將今天畫的妝都哭花了。
蘇祁這才看清此時於素的面色,當真是蒼白!
白血病啊,在他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裡,這都是一種絕症,治療的機率微乎其微,更何況是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中?
也許修行高深的大能有手段能解決這種問題,但在江州城,絕對沒有人能做得到!
蘇祁也不認識那種強者,面對於素的哭訴,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似乎是於素的哭聲有些大,在屋子裡面睡覺的冉冉揉著惺忪睡眼,推開門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蘇祁坐在桌子旁面無表情的看著於素,而於素卻哭得死去活來,配合著那不斷流淌的鼻血,已然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