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行程很順利,宋雲卻一直緊張的望著顯示屏和手迅,心裡擔心著邱崔會追上來。
事實上,邱崔和汴梁猜的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邱崔的個性,內緊外鬆,有點類似窩裡橫,發生了那麼多事,他首先要做的是在手下面前重新樹立光輝形象,根本沒心思對付別人。”滕賢熙坐在宋雲的指揮艦裡,悠閒的說著,這番話他向老大彙報過,汴梁當時只是笑笑,並指了指宋雲的船便不再理他,於是他直接來到了指揮艦上。
宋雲看著他,眉尖一挑,鄙夷的說道,“無能之輩,這麼好的擴張機會怎麼能輕易放棄!”
滕賢熙笑了,“擴張與安撫,兩者不可兼得,不好取捨啊。”
“嘁”宋雲啜了一口,“家裡的東西,就那麼多,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丟了,也是自家人拿了去,要想強大,就得對外發展,有什麼難取捨的。”
滕賢熙聽了這話,更想笑了,勇猛之人,多喜歡開疆拓土;文弱之士,則希望種田守成,這兩者本身都沒有錯,關鍵得看形勢。
“宋海衛,山中礁難啊!”滕賢熙不敢取笑宋雲,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希望宋雲能夠明白。
山中礁被鄭天族的人一頓攻擊,損失慘重,兵心和民心都散亂不堪,這個時候和客村礁計程車兵開戰,勝算極小,邱崔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宋雲睿智之人,怎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宋雲看著顯示屏,支撐著身體的健壯右臂忍不住抖動起來,“鱗甲軍呢?”聲音裡有些憤怒。
滕賢熙愣住了,是啊!鱗甲軍呢?能將鄭天族人斷臂的鱗甲軍用來追擊客村礁的部隊豈不是正好!自己怎麼把這麼厲害的部隊給忘記了。
一想到這個,他冷汗直冒,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來到顯示屏前一起看了起來。
然而,並沒有任何影子。
不光顯示屏看不見,趙香藝的眼鏡裡也看不到任何的黑點,山中礁附近的海域異常的寧靜。
“鱗甲軍有缺陷,有機會問問秋貝。”汴梁徹底放下心來,給宋雲發去了一條訊息。
連續的東奔西跑,感覺特別的疲憊。
“今晚總該睡個好覺吧。”他自言自語的說著。
安岩礁附近的情況,森悍的部隊裡有兩個兵熟悉,據說那裡的人與世隔絕,過著野蠻人的生活,性格也極其強悍,過往的漁民一旦得罪了他們,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有這麼一個故事,流傳的很廣,有位漁民打魚的時候,不小心打死了一條紙片魚,那種魚呈扁平狀,看起來像紙片,在海底經常見到,可是安岩礁附近的麻族人衝出來說,這條魚是他們養的,要賠!
漁民起先不肯,和他爭執起來,結果麻族人吹了幾下哨子,礁岩裡面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將漁民團團圍住,非要他賠償不可。
漁民見到那些發黑的漁叉,心裡有些慌,就同意了,讓麻族人算一下賠多少錢。
那個麻族人掰開手指算了起來:這是條母魚,能活三年,每年產三次卵,每次按一萬條算,總共能生九萬條小魚,成活率按百分之十算,是九千條,加上母魚,總共九千零一條。
漁民急了:怎麼能這麼算呢。
馬族人拿起魚叉怒吼:是啊,那些小魚中還有母魚,還能繁殖呢,我都沒算,便宜你了!
漁民沒辦法,按市價三海幣一條,足足賠了二萬七千零三海幣。
事後,漁民有三年沒去那一帶打魚。
有一年,海底其他地方的魚少,漁民實在沒辦法,硬著頭皮又來到安岩礁附近,結果他一亮相,就有麻族人認出他來,高聲喊道,“父祖啊,您開眼了,他又回來了。”
漁民一陣驚慌,拔頭便走,卻被麻族人拉住,熟悉的口哨聲再次響起。
很快,一大群麻族人又將他圍住了,走到他跟前的就是那個問他賠錢的麻族人。
漁民餓了好幾天了,豁出去了,挺著胸膛說:我賠過魚了。
麻族人點頭:是,母魚你賠過了,但是我養的是一對魚,母魚死了之後,公魚鬱鬱寡歡,絕食而死,這事族裡人都知道,你得陪公魚!
漁民絕望了,將手迅裡最後的三個海幣賠給了麻族人,回家之後就自殺了。
這故事在海底廣為流傳,也因為這事,這麼多年來,再沒人敢到安岩礁附近打魚。
“一幫野蠻人,先禮後兵,我們不吃他們一條魚,他們也不能損害我們的利益。”這是汴梁給森悍的指示。
森悍派先遣部隊先去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