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時目光微微一凜,看紀丞煜的時候覺得像是一個瘋子似的,他們都看到了那張爆炸和大火,白鷺已經死了。他抬手無奈的捏著眉心,“紀丞煜,你到底是怎麼了?白鷺已經死了,為什麼你還不能接受?”
“不,這不是我的錯覺——”他將耳環給了慕寒時,這才說,“耳環是我送給白鷺的,出事那天白鷺就是戴著這個耳環的,剛剛我帶著小澤準備出門的時候,有個女人突然向我衝過來,然後將這個東西交給了我。在發生事情那天我們找到了白鷺的戒指,但是沒有屍體, 警察給出的結論是屍骨全無,被毀掉了,可是現在耳環卻是好好地出現了,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紀丞煜很肯定的拍著面前的茶几,鄭重說道,“慕寒時,白鷺一定還活著,那個夢——可能不是我的錯覺,或許是心靈感應,我感覺到了白鷺的存在,她沒有是,現在她肯定是在哪裡等著我,等我去救她。”
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意外,一定還有意外。
還有很多他們根本無法想通的東西。
聽到紀丞煜這樣說話,慕寒時突然間也醒過來,他們那時候都相信白鷺是死了,死在那場爆炸裡面,但是都沒有去懷疑,這裡面到底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慕寒時的神色頓時間也凝固起來,抬手指著紀丞煜,視線在手指尖的鑽石耳環上面閃過,也同樣很認真的說,“那個女人一定知道白鷺到底是在哪裡,白鷺現在在向我們求救,聽你說的樣子,那個女人應該也是被人給控制了,所以白鷺是透過這個女人想要來跟你求助,現在白鷺應該還是哈好的。”
“對。”紀丞煜點點頭。
心頭好似多了一絲希望。
之前的陰霾一下子一掃而空,瞬間恢復了之前的明朗,紀丞煜點點頭,“白鷺一定還活著,這個地方不像是國內,慕寒時,你在這裡有沒有聽說過?慕寒時,我們必須要快點找到她們。”
她們?
紀丞煜說,“白鷺可能懷孕了,可能堅持不到多久了。”
懷孕之後是很大的難關,如果那些人知道白鷺懷孕,極可能會對他們母子下毒手的,他們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
慕寒時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他思來想去還是回頭跟紀丞煜說,“白鷺在義大利不會惹到什麼不該惹到的人,冤有頭債有主,總得要有理由他們才會對白露下手。”
“你在懷疑誰?”紀丞煜聽到慕寒時說完話之後,目光深深望著坐在沙發上面的慕寒時,兩人的視線相互交接,碰撞,慕寒時給他一個你懂得眼神,已經很清楚的示意他了,到底是在懷疑誰。
“這是在義大利,認識白鷺的人很少,不會是沈雅芝。”慕寒時斜坐在沙發上,手指頭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膝蓋,目光淡淡的掃視著紀丞煜看,他的視線微微的眯著望著紀丞煜,“沈雅芝醒過來之後並沒有誣陷白鷺,但是你的母親卻一直都在陷害白鷺。紀丞煜,紀夫人是你的母親,可是你的母親卻一再的陷害你的妻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沒有這樣的道理。
哪怕是再討厭白鷺也不應該做到這樣狠毒。
他現在心裡面甚至也開始懷疑,白鷺的事情也是紀夫人做的,紀夫人的表現十分奇怪,明明知道小澤的身份,但凡知道這件事也不應該對小澤下手才對的,可是她卻對小澤下手了。
“我明白了。”他點點頭,不過目光依然寒冷散發著冷光,“你繼續去調查那天晚上再警察局的事情,我去調查另外一件事。”
或許從紀夫人這裡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也說不定。
能夠得到一些訊息就得到一些訊息。
沈雅芝幾乎不再去紀家,紀丞煜沒有帶著小澤回到紀家,有了前一次的前車之鑑之後他將小澤送到了慕寒時家裡面,安排了保鏢請人看著。車子停在紀家門口,司機下車來拉開車門,紀丞煜手上戴著黑色的真皮手套,他身上西裝,外面披著斗篷大衣,神情冷酷從車裡下來。管家過來問候,“少爺。”
紀丞煜點點頭,抬高步子往石梯上面走去,他眯著眼睛瞧著眼前的房子總覺得是冰涼涼的,他邁步進去,紀夫人從樓上正好下來,看到紀丞煜叫了聲,“回來了。”
“嗯。”他點點頭。
漫不經心的回答,看見紀夫人也是愛理不理的,隨後便從紀夫人的身邊繞過去了,紀丞煜和管家兩個人往紀先生的臥室去了,管家則是端著熬好的湯藥過來,紀丞煜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隨手搭在沙發上面,接過手裡面的碗坐在病床邊,紀先生現在的病情穩定許多,只不過是年老了,身體到底不如從前。
加上之前工作的時候太賣力,留下不少的病根。他端著藥碗喂紀先生喝藥,喝完,拿著毛巾擦拭紀先生的嘴邊,紀先生瞧著目光冷冷的兒子,臉上的線條越發明顯,利落。白露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對於兒子的婚事他向來都不主張多管,白鷺去世的時候很突然,尤其是聽到死訊的時候他都覺得很痛心。他只看過白鷺幾次,知道白鷺是不錯的孩子。
紀先生抬手拍著紀丞煜的手背,“丞煜,白鷺現在已經去世了,你可得儘快的挺過來啊,你還有小澤呢。”
“嗯,我知道。”紀丞煜點點頭,他瞧著紀先生看,紀先生身後墊著枕頭,無力坐在床上,才說,“你媽媽之前為難你們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事情我也勸過你媽媽,可是我總覺得你媽媽現在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