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帥撓了撓頭,道:“今天閒來無事,我是專門來找師姐你玩的啊。”說罷他也不等廣流仙答話就一把推開廣誠,嚷道:“滾一邊去。”
廣誠原本就因為廣流仙對沈玉的感情憋著一股怒氣,眼下又當眾被一個眾人皆知的傻子差點推了一個跟斗,這又豈能讓他善罷甘休。
“傻逼找死。”廣誠一聲爆喝,想都不想的揮拳擊向茹帥面頰,茹帥一屁股坐到廣誠的位子上,隨意揮掌“砰”地一下接住廣誠的拳頭,抬腳踹在廣誠胸口,廣誠一聲痛哼,整個身軀飛一般退了回去,乒乒乓乓砸倒了兩三張餐桌才算止住了去勢。
食堂內頓時鴉雀無聲,在場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般看向茹帥。
原本的青色道袍幾乎髒的都要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褲子上更是一個窟窿挨著一個窟窿,簡直跟要飯的差不了多少。
就這種貨色,竟然輕而易舉的將淨明宗的掌門大弟子差點踹出食堂,這位掌門大弟子究竟是多麼飯桶啊!
張倩兮心頭大凜,以她的眼光跟見識,自然看的出來,茹帥之所以輕而易舉能將廣誠擊倒,絕非廣誠太過飯桶,而是如帥的內力當真了得,可是正因如此,她反而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不是說這傢伙斷了一條經脈了嗎?不是說這傢伙又瞎又傻嗎?這這……
“你你……你好放肆!”廣流仙滿臉驚駭,趕忙起身衝到廣誠身邊,一把將廣誠扶了起來,急聲道:“師兄你怎麼樣了?”
廣誠臉色煞白,嘴唇發青,望著茹帥的目光充滿怨毒跟深深的疑惑。
茹帥摸摸鼻子,向著廣流仙道:“師姐你別生氣啊,咱倆才是自己人啊。”
廣流仙扶著廣誠坐下,望著茹帥斥道:“閉嘴,廣誠師兄是咱們的宗門大師兄,你怎敢趁師兄不備下此毒手。”
茹帥訕笑兩聲,趕忙起身向著廣誠拱了拱手,道:“誤會誤會,原來是廣誠師兄啊,剛才小弟沒有認出來,多有得罪,師兄勿怪。”
不等廣誠答話,一旁的張倩兮就嫣然一笑,向著茹帥柔聲道:“廣元吉道友年紀輕輕功力就這般深厚,當真讓我大吃一驚,但不知元吉道友是如何在斷了一條經脈的基礎上,還能修煉出這般內力的呢?萬望道友賜教。”
張倩兮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都是禁不住精神一震,是啊,斷了一條經脈的人,不死就已經是奇蹟,怎麼可能還有內力?哪怕是一點點內力也完全不對勁啊。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茹帥忽聽此言,不由得心神狂震,額頭之上,冷汗岑岑而下,凡修煉內功者,除非功力即將耗盡或者心神即將失守,否則絕不可能突然有冷汗流出。
茹帥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諾諾道:“因為……因為我吃過天師派的千年雪蓮子。”
此時的茹帥是真的後悔莫及,他之所以先殺廣全後又不肯放走那位倭國青年,不就是擔心萬一被人發現他斷了經脈還能修煉的秘密嗎。可是眼下他自己卻因為想要在廣流仙面前裝逼,竟然忽略了對他而言,最最重要的事情,現在的茹帥是真恨不得自己削自己一頓,這特麼的就是鬼迷心竅,得意忘形啊!
張倩兮抿嘴一笑,道:“據我所知,天師派的千年雪蓮子雖然神奇,但也只不過屬於一種療傷聖藥罷了,無論如何也不該有這麼大的功效吧?”
茹帥臉色一變,隨即“嗷嗷”兩聲怪叫,竟然拿頭撞向面前的餐桌,邊撞邊不停嘶吼道:“葫蘆娃,葫蘆娃,本領大,一顆藤上七朵花……”
啥玩意兒?
在場眾人一臉懵逼。
張倩兮心中一動,不知為何,此刻她竟然對茹帥產生了一種熟悉感,好像眼前的這一目早就發生過了似的,甚至就連茹帥那古怪的歌聲,也這麼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