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全面有怒色,厲聲道:“天師派欺人太甚,我要立刻通知師門,無論如何也要給小師弟討還公道。”
廣全話音剛落,左天師張金河就推門走了進來,道:“二位放心,此事責任全在我天師派,貧道會親自聯絡源無明宗主,需要什麼賠償,貧道絕無二話。”
說罷他也不看廣全二人,直接來到茹帥床前,一把扣住少年手腕脈門,將一股純陽滋補的真氣渡入了少年體內。
茹帥正在按著九幽太虛功的運功法門修煉,怎奈此刻他體內卻是真氣空空,恰好此時張金河渡進來了一股真氣,如此以來,真可謂久旱逢甘霖,一切都恰到好處。
張金河渡入一股真氣,本是打算幫著茹帥固本培元,可沒想到真氣剛一入體,就似乎按著某種功法的運功法門在少年體內執行了起來。
張金河面露驚疑之色,剛想開口詢問,忽地心中一動,不由暗忖道:“這少年痴痴呆呆,想必還不知道斷了衝脈究竟意味著什麼,所以還不忘了修煉,唉!當真有愧於他了。”
想到這裡,張金河低低嘆了口氣,溫聲道:“小友好好休養,日後我天師派上下一定好好補償小友。”說罷他就緩緩走了出去。
廣全見張金河已經離開,他這才向著門口方向狠狠唾了一口:“呸,欺負一個殘疾人算什麼本事。師妹回房歇著吧,今晚我守著小師弟。”
廣流仙輕輕點了點頭,道:“那好,有什麼事就叫我。”
……
後半夜,半夢半醒之間的廣全忽地心頭狂震,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過來,就在剛才,他好像感覺自己身邊出現了一頭猛獸,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普通人即將完全睡著之際,感覺突然有什麼野獸爬到了自己床上,特麼的即便膽子再大恐怕也會被嚇出一身冷汗啊。
廣全直接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發現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就在他剛剛鬆了口氣之際,一瞥眼的功夫,發現原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茹帥,不知何時已經盤腿坐在了床上。
廣全伸手輕輕推了推茹帥,道:“小師弟,早點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茹帥並不答話,廣全也不知為何,驀地生出一股心驚肉跳的錯覺,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片刻後他只好在房中踱起步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忽地臉色一變,下意識的轉頭重新看向床上,只見此時的茹帥頭頂之上,竟有白霧漸漸升騰,而且周身上下竟然生出了一道道青光,實在是說不出的詭異。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重新啟程趕往三秦省,廣全三人也被安排坐在了一輛大巴車上,張金河見茹帥紅光滿面,不但沒有任何傷重未愈的跡象,反而比起之前更加神采飛揚,還以為都是那枚千年雪蓮子的功效,所以也並未多言,但他還是潛意識裡面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畢竟那枚千年雪蓮子雖然是療傷聖藥,但應該也沒有這麼神奇才對啊。
當日傍晚眾人就抵達了終南山下,張金河帶領眾人紛紛下車,步行前往山頂的太上道院。
,一眼望去,山勢崎嶇,怪石嶙峋,百花盛開,樹木繁茂,一個多時辰以後,眾人這才登上山頂,徑直走到了太上道院門口。
“脫俗歸真,須向吾門求覺路;超凡入聖,更宜此地問玄津。”沈玉看著道院匾額上的一副對聯,眼中稍顯茫然。
太上道院佔地面積三千餘畝,總的可以分為教學、宿舍、練功這三大區域。
進入道院,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寬闊且空曠的操場,操場盡頭的左側是教學樓跟道院的辦公大樓,右側則是道院男女弟子的宿舍樓跟食堂以及假山,涼亭,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