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青州賈家是個什麼玩意,也敢跑到我們神兵城自報家門,就不覺得丟人嗎?在下涼州馬家馬曉超,此次代表我馬家前來觀禮,豈能連個住處都不給安排。”
“沒錯,這裡是涼州不是青州,外地人都特麼靠邊站。老夫涼州韓家當代家主韓四維,此次是代表我們整個韓家來的,掌櫃的,老夫懶得聽你廢話,今天這個住處,有也得有,沒有也得有。”
“對對對,還有我們李家,我們也是涼州本地的,我們家主曾經做過本省的布政使,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安排個住處。”
賈仁杰話音剛落,人群裡立刻就響起了一大幫人的叫喊聲,直說的他臉上青筋直跳,同時也吵得客棧老掌櫃頭大如鬥。
沈玉幾個人見此情形都不由一陣無奈,只得撥轉馬頭,往別處去了。
可誰知,他們一連去了四五家客棧,結果人家全都早在幾天前就已經爆滿,哪裡還騰得出房間給他們。
任憑他們好說歹說,哪怕多加十倍的錢,也根本沒有人敢為了他們幾個人去將其他房客攆走。
要知道,這些房客全都是來參加神兵城城主的傳位大典,其中隨便拎一個出來,可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哪家客棧的掌櫃敢為了一些銀錢去得罪對方,那不是找死嗎。
幾個人漫無目的的牽著馬走在神兵城的街道上,沈玉眉頭大皺,低聲道:“既然讓我假扮慕容元吉,何不直接去城主府得了,何須在此浪費時間?”
敖霜霜也是緊蹙眉頭,聞言淡淡道:“因為歐陽宇的長子歐陽嘯天是被慕容元吉隔空一掌打死的。”
沈玉輕輕嗯了一聲,隨即忽地明白過來,不由停下腳步,大驚道:“什麼玩意?咳咳……你說啥?”
敖霜霜也只得停下了腳步,風輕雲淡地道:“你不用大驚小怪,你沒有聽錯,我更沒有說錯,神兵城城主,天下第一煉器師歐陽宇的長子是被慕容元吉當眾斃於掌下的,至於其中緣由,與這次計劃無關,你我無需多言。”
沈玉的臉色有些難看,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強壓住了心底的一絲不快,淡淡道:“有一點請宮主搞清楚。”
敖霜霜挑了挑眉:“什麼?”
沈玉道:“我之所以想問清楚,並不是真的愛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而是為了最大程度上做到心中有數。”
“畢竟我現在就是慕容元吉本人,你即使不告訴我當初慕容元吉跟神兵城之間的仇怨,至少也該讓我知道,咱們現在為什麼不能直接去城主府吧?”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慕容元吉殺了他的兒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用得著讓我假扮慕容元吉嗎?”
問罷,沈玉眼神灼灼地瞧著依舊蒙著面的敖霜霜。
敖霜霜不知為何,對於沈玉的這種態度並不著惱,略一沉吟便道:“慕容元吉此人性格偏激,當初他究竟為什麼一掌斃了歐陽嘯天,講真,本宮以及其餘大部分人恐怕都不甚明瞭。”
“本宮只知道,當年歐陽嘯天,天縱英才,單論在煉器上的天賦跟造詣,竟然猶在其父之上。”
“毫無疑問,他只要不死,今時今日的神兵城城主之位,非他莫屬。”
“像這樣的天之驕子,即使是一個外人聽了他的死訊也會禁不住為他感到惋惜,何況身為他父親的歐陽宇呢。”
說到這裡,敖霜霜不知想起了什麼,居然面露悽然之色:“怎奈,神劍谷手眼通天,慕容元吉天下無敵,歐陽宇即使拼上整個神兵城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恐怕也摸不到慕容元吉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