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怡柳眉一豎,剛要縱身去追,就被沈玉一把攔住:“窮寇莫追,由他去吧。”
言罷,趕緊跑到不遠處的曾靖身邊,對正在為曾靖檢視傷勢的源越問道:“道長,曾兄的傷勢如何?要緊麼?”
源越皺眉道:“只是傷及了雙手,因而並不致命。”
沈玉幾人聞言,這才長長吁了口氣。
卻不想,又聽源越接著道:“話雖如此,但手裡已有淤血堵塞經脈,若不即時救治,恐怕不排除有殘廢的可能。”
笑笑聞言大驚:“那……那怎麼辦?”
源越眉頭大皺,無奈道:“貧道只能先幫他將淤血放出,但卻沒有藥物幫他療傷,恐怕沒有個一年半載,他這雙手是別想用了。”
上官子怡心中一動,趕忙從懷中抓出之前陳文斌給的那個瓶子,道:“萬幸,這裡面還有最後一顆丹藥。”
源越大喜,趕忙伸手接過,道:“好,這就沒問題了,你們留意一下週圍,以防再有危險突然來臨,貧道這就馬上幫曾小子治傷。”
幾人同時點頭,全神戒備般環視著周圍。
沈玉道:“剛才那黑衣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笑笑不及開口,上官子怡就搶先答道:“玉哥哥,多虧你即時醒來,否則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至於那個黑衣人嘛。”
說到這裡,她臉上露出一抹極度厭惡的神情,恨聲道:“我敢斷定,定是熟人所為。”
沈玉聞言一愣。
源越一邊給曾靖治傷,一邊頭也不回地道:“那位陳公子畢竟是天師府的核心弟子,而咱們也正是要去天師府求人辦事,有些事情心裡明白足以,不用非得撕破臉。”
“貧道有理由相信,那人或許只是一時貪念,畢竟他也算對咱們有過援手之情,大不了以後跟他保持距離得了。”
沈玉越聽越是糊塗,上官子怡冷哼一聲,趕緊將這幾天的種種事情全部告訴了沈玉。
笑笑也幫著在旁邊補充,很快沈玉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不由冷笑道:“看看這位陳公子對待‘乾坤九劍’劍經的態度,再想想他作為天師府核心弟子的身份,其中意義真是有些耐人尋味。”
上官子怡深以為然地道:“不錯,姓陳的野心不小,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臉回來。”
少女話音剛落,遠處就突然響起一聲怪叫,那聲音分明就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聲音,即使離著老遠,也刺得沈玉幾人下意識地捂住了雙耳。
源越心頭大凜,隨便將丹藥往曾靖口中一喂,顧不上給他包紮傷口就急吼吼地道:“淤血已經放的差不多了,等出去以後你自己運功調養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說罷,趕忙對幾人急聲道:“聽聲音,應該是鷹頭蟒,得了,咱們趕快透過河水先逃出去再說。”
幾人聞言皆是大駭,源越話音剛落,他們就紛紛衝向河邊。
與此同時,已經脫掉漆黑色斗篷的陳文斌也一路向著河邊衝去。
而那條鷹頭蟒,這次不知道怎麼被陳文斌徹底激怒,居然猶如瘋魔般直直衝殺而來。
“撲通!”
“撲通撲通……”
幾聲水響,幾人全部跳下了冰涼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