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靖一直秉承的都是與人為善,與世無爭的做人原則。
無論是什麼樣的人,他都很難對對方生出厭煩心理,但偏偏這位陳公子就是一個例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陳文斌說出來的話語,看著陳文斌那副做作的神情,簡直讓他噁心之極,趕忙強行打斷陳文斌還想繼續說下去的好興致,對源越道:“陳公子既然見多識廣,道長何不將那把鐵扇拿出來給陳公子鑑定一番?”
源越聞言這才想起,趕緊從懷中拽出那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鐵扇遞給了陳文斌,笑道:“陳公子想必也知道,這裡的高臺上藏有許多寶貝,這把鐵扇就是我們在其中一座高臺上拿得。”
“但不怕陳公子笑話,即使以貧道的見識跟眼光,也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把鐵扇究竟有何用處,究竟是件什麼寶貝,還請陳公子幫忙給鑑定一下。”
陳文斌心中一動,趕忙伸手接過,藉著天花板上照射下來的微光,湊到眼前仔仔細細看了起來。
源越幾人,包括笑笑在內,一個個全都眼巴巴地望著他,真希望他能看出點名堂來。
其實陳文斌自己也想借此在上官子怡面前抖抖威風,顯顯厲害,秀一秀存在感。
怎奈,他嘴上吹得再大,但畢竟他還年輕,只是天師府的一名核心弟子,見識實在是有限得很,就連源越這位天一道天機宗長老都看不出來的玩意兒,他怎麼可能恰好看得出來。
一時之間,自視甚高的他就禁不住有些尷尬起來,看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個子午卯酉。
源越見他始終一言不發,心知他根本不認識此物,趕忙主動幫他解圍道:“貧道雖然不認識此物,但直覺告訴我,此物來頭極大,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此地光線太暗,還是等出去以後再仔細檢視好了。”
陳文斌聽了這話,真是如蒙大赦,趕緊將鐵扇還給源越,故作漫不經心地道:“道長言之有理,就等到了外面,在下再幫著幾位鑑定吧。”
曾靖咧了咧嘴,心說這鐵扇又不是鐵針,不認識就明說,裝什麼大尾巴狼。
上官子怡並未多想,直接從自己手指上取下那枚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戒指遞給了陳文斌,滿懷期待道:“陳公子看看這個。”
陳文斌心中叫苦,他真害怕上官子怡也拿出一件他不認識的東西出來,換做旁人面前,不認識就不認識唄,旁人會怎麼想,他陳大公子才懶得去在乎。
可是上官子怡面前不行啊,他陳大公子可是對上官子怡動了心思,這種情況下,怎麼能讓絕色佳人再度失望。
他已經決定,這次就算仍然認不出來,他也非得胡說八道一通,反正在場的人都不認識,說錯了也沒人能夠戳穿。
結果他剛一伸手接過這枚戒指就禁不住大吃一驚,道:“這是五年前,神兵城城主歐陽宇親手煉製出來的儲物戒。”
源越幾人聞言一呆,異口同聲般道:“什麼意思?這是幹什麼用的?”
陳文斌心中竊喜,再次撣了撣衣袖,嘴角微微上揚,淡淡一笑道:“呵呵……這儲物戒相當於一方小天地,裡面大概有十丈左右的面積。”
“我等修道之人,或是練武之人,只要修為達到煉氣化神境,便可使用神念溝通儲物戒,將現實中的物飾收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