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天色越來越暗,不知何時,源越跟笑笑都已經睡熟。
聽著源越的呼嚕聲,沈玉跟曾靖也都禁不住生出了無窮困意。
沈玉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沒話找話的道:“我觀曾兄的劍法似乎越發純熟?”
曾靖強打精神,輕輕點了點頭,道:“我自己也感覺在劍法上越來越得心應手了,但我的內功修為卻始終沒有多大進步,如此以來,恐怕再往後,我的劍法也要陷入瓶頸了。”
沈玉想了想,道:“明早問問道長,看他老人家有沒有什麼辦法,哪怕……”
話說了一半,沈玉突然頓住,臉色霎時間蒼白一片。
曾靖心頭一凜,驚聲道:“公子怎麼了?”
沈玉咬了咬唇角,帶著哭腔,嘶啞著嗓音道:“恐怕這次咱們誰也跑不了了!”
曾靖大吃一驚,趕忙順著沈玉的目光看去,一看之下,他也禁不住臉色煞白,顫聲道:“這這這,這些畜生都是哪來的啊!”
夜風習習,月光朦朧,離著沈玉幾人十丈外的草地上,不知何時,亮起了無數的綠光。
每個綠光都約莫綠豆大小,粗略看去,至少也有幾百個的樣子。
關鍵是,隨著沈玉跟曾靖的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一下子便看了出來,那些綠光居然都是一雙雙狼眼。
最起碼一百多條大小不一的豺狼,趁著夜黑風高,正緩緩向著幾人逼近。
沈玉苦澀道:“憑你一人一劍,能搞定麼?”
曾靖取下長劍,緊緊握在手中,眼神凜冽地瞪視著緩緩逼近的群狼,非常乾脆的道:“絕對搞定不了。”
沈玉嘴角抽了抽,頭也不回,一邊用腳後跟踢著源越的屁股,一邊道:“都快醒醒,再不醒就要變成一堆狼糞了!”
笑笑花容失色,猶如受驚的小兔子般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怎麼了呀?”
源越大怒,一屁股坐起來,剛要大罵,一眼就看見了只有五六丈距離的狼群。
剎那間鎮定如他,也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顫抖著聲音道:“誰特麼告訴我,這究竟是神馬情況!”
笑笑面無血色,嬌軀一個勁發抖,小手使勁捂著嘴,大氣都不敢喘。
沈玉雙眼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漸漸靠近的狼群,強壓住心底的無限恐懼,凝重道:“用符火點燃周圍的荒草,咱們面對著狼群,慢慢後退。”
曾靖道:“對,千萬不要跑,否則狼群一定會毫無顧忌地撲過來!”
源越伸手入懷,一把抓出七八張各式各樣的符籙,心疼道:“貧道從來還沒有這麼敗過家啊!”
說罷,左手不停結印,右手五根手指連連揮動,七八張符籙好似樹葉般紛紛飛向了四周的草地之中。
狼群為首的一條最為高大的頭狼一聲嚎叫,剛要作勢欲撲,四周草地就突然噌地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
那些火光起初還只是一小片,但僅僅兩三個呼吸以後,四周的草地就全部燃燒了起來,沈玉幾人一瞬間就被熱得滿頭大汗。
群狼見狀,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地紛紛後撤,一眨眼的功夫,就整整退出去了二十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