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原本對於命理之術根本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這些純屬那些江湖術士們騙人的小把戲罷了,可是自從發生了曾靖的事情以後,他就徹底改變了看法,既然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魂的存在,那麼命理之術也就真的大有可能了。
儘管如此,他也根本不相信面前這個如同乞丐般的道士懂得真的命理之術,在他想來,真正懂得命理之術的人,應該都是那些世外高人才對,怎麼可能是這麼一副鬼樣子。
袁曉彤也上前兩步,向著骯髒道士嬌喝道:“休要胡言,你知道我家小玉哥哥是什麼身份嗎?還不閃開。”
骯髒道士看了袁曉彤一眼,隨即臉色一變,道:“這位小姑娘的眉心暗藏血絲,此乃血光之兆,恐不久於人世了。”
草,越說越離譜了啊。
沈玉冷哼一聲,懶得跟他計較,直接繞過他,走進了廣寒樓。
袁曉彤狠狠瞪了骯髒道士一眼,若非為了緊緊跟著沈玉,她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傢伙不可,實在是這傢伙的話也太難聽了啊,簡直就是堂而皇之的詛咒。
骯髒道士眼看著二人快步離開,不由嘆道:“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絕人。可惜了!”
………………
今天的廣寒樓格外的熱鬧,樓上樓下幾乎座無虛席,濃妝豔抹的年輕舞女穿梭在眾客之間,歡聲笑語,不絕於耳,鶯鶯燕燕,目不暇接。
沈玉二人剛剛走進一樓大堂,一幫少年紈絝就嘩啦一下湊了過來,這個道:“沈兄何故來遲?當罰酒三杯才是。”,那個道:“沈公子果然豔福不淺,即使來這種地方還有佳人相伴,當真讓人羨慕啊。”
沈玉大笑,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根本不管袁曉彤的感受,隨著眾紈絝勾肩搭背的坐了下來,頓時五六個年輕舞女就直接湊了過來,她們一個個坦胸露乳,滿臉媚笑,這個道:“哎呀,沈公子總算來啦,都快想死奴家啦。”,那個道:“沈公子難道就不想念奴家嗎?哼,今日不將公子灌醉,奴家絕不罷休。”
沈玉一臉笑意,左擁右抱,好不瀟灑,眾少年見狀,紛紛起鬨,一會兒這個敬酒,一會兒那個罰酒,沈玉都是來者不拒,很快就有了幾分醉意。
袁曉彤傻傻的站在原地,腦中一陣陣嗡鳴。
這就是我喜歡的人嗎?
像他這樣百年不遇的男子,竟然墮落至此!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芳心一陣陣抽痛!
廣寒樓的一位年輕小廝走了過來,稍顯疑惑的望著袁曉彤道:“姑娘請入座,需要什麼就吩咐小人。”
袁曉彤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悽苦,捂著臉跑了出去。
她再次經過那個卦攤時,那位骯髒道士再一次出言提醒道:“小姑娘最近將有血光之災,切記不要外出啊。”
袁曉彤正在悲痛欲絕之際,哪裡聽得見他的話語,一路小跑著離開了這裡。
沈家的那位車伕見此情形,不由得大驚,剛想喊住少女,忽地心中一動,自忖道:“看樣子,袁小姐定是跟公子爺發生了什麼不愉快,我還是別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