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漓給了慕容錦雲和海颯分別使了個眼色,示意二人先坐下再說,二人自然是聽從沐月漓的安排的,三人就這麼在御書房坐了下來。
“來人,上好茶。”南霸天對著外面的太監吩咐道,隨即吩咐太監總管,“快些去將青衣衛的隊長司徒曄給朕叫來!”
“是,奴才這就去。”太監總管立即領命,饒是他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還甚少見他面色如此凝重過,想來今天這事情定不能善了。
不多久,那司徒曄便被帶了上來,司徒曄聽太監總管傳旨,卻也沒有太過在意,心中只是以為皇上又是派他去做什麼事情,不過,此刻進了御書房,看到御書房內,除了皇上,還有其他三人在的時候,心中咯噔一下,尤其是那個俊俏的二公子,以及那銀面公子讓他心中不由得一怔,想到自己怎麼也尋不著的東西,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屬下參見皇上。”司徒曄心中雖然有些微的忐忑,但依舊強裝著鎮定,給南霸天行禮。
沐月漓看著那青衣衛的隊長司徒曄,眸中凝聚起一抹陰沉,而慕容錦雲早在那司徒曄進了這御書房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就隱隱顫抖著,那是夾雜著恨意的隱忍,腦中不斷的浮現出之前的一幕幕,那高大駿馬上坐著的男子,那從他臉上踩過去的腳掌,以及那一天晚上,慕容家的悽慘境遇,這些畫面,幾乎要脹破慕容錦雲的腦袋,整個身體亦是赫然起身。
沐月漓察覺到他的激動,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慕容錦雲看向沐月漓,月漓的身上似乎有一股無形力量,讓他慢慢的平靜下來。
南霸天亦是感受到了這銀面公子的怒意,不過,他卻只當是他因為昨夜之事的憤怒,但僅僅是這樣,他就已經知曉,今日若不給一個交代,怕是跑不掉了。
“司徒曄,你看看,這是什麼?”南霸天冷聲開口,說話之時,順手將那屬於青衣衛隊長的令牌丟咋了司徒曄的面前。
司徒曄看到那令牌,身體一顫,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濃烈,昨夜之前,這令牌都在他的身上,可是,昨夜從宮外回來之後,令牌就不知所蹤,他尋了好久,不是沒有想過令牌昨夜落在了漱芳齋,此刻看到皇上將這令牌丟在他的面前,他便是再笨也明白了什麼。
“皇上,屬下的令牌,昨日被盜,請皇上降罪!”司徒曄不笨,很快便想出了一個說法。
被盜?沐月漓眸子一緊,眼中激射出一道凌厲,“司徒隊長,便這麼巧嗎?誰能證明你的令牌被盜?”
司徒曄被沐月漓這氣勢洶洶的一問,竟有些使了鎮定,目光閃爍著,明顯就是心虛,沐月漓見此狀況,更是加上一把火,“在皇上面前,公然說謊,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司徒曄臉色頓時鐵青,犯了什麼罪?欺君之罪,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抬眼對上皇上那蘊含著怒意的雙眸,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司徒曄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皇上,屬下不曾撒謊,還請皇上明察。”
“那好,那你說說,你昨晚到底去了哪兒?這令牌又怎麼會被盜?又怎會落到我們的手上?”海颯冷哼了聲,起身走到那司徒曄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心中暗道:死鴨子嘴硬,敢放火燒漱芳齋,他今天非要讓他好看!
“這。。”司徒曄便是再敏捷,在這樣的情況下要他一下子不出紕漏的回答這些問題,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閃爍的目光被眾人看在眼裡,尤其是南霸天的臉色更加黑了下去,沐月漓的視線落在南霸天的臉上,他是精明人,心中已然有了決斷,不過,沐月漓斂眉,眼中劃過一道精光,赫然打斷司徒曄的話,“讓我來替你回答吧!昨夜,你去了漱芳齋,故意縱火,而這令牌並非被盜,而是被你不小心遺落在了火場內,司徒隊長,我說的可是事實?”
司徒曄大驚,沒有誰比他更知道,這位公子說的正是事實,可是。。。
“皇上,屬下。。。”
“夠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麼?是不是要朕動刑你才肯認罪?”南霸天厲聲道,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渾身怒氣凌厲。
司徒曄身體顫抖著,嚇得吞了下口水,“皇上,屬下。。。”
“來人,用刑!”南霸天高聲命令,這一下,司徒曄再也堅持不住了,忙不停的磕頭,“皇上,屬下認罪,屬下昨夜確實是燒了漱芳齋,確實將令牌遺落在了火場。”
司徒曄認罪,沐月漓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目光淡淡的掃過南霸天,眸光微斂,讓人看不清她的思緒,沉默片刻之後,沐月漓緩緩開口,“皇上,聽聞青衣衛都是直接向皇上領受命令,那麼草民想知道,皇上為何要派人火燒漱芳齋?”
沐月漓質問之時,海颯亦是凌厲的瞪著南霸天,南霸天微微皺眉,意識到不好,忙道,“二公子,這事與朕無關,你可要相信朕啊。”
“相信?皇上,難不成司徒隊長無端到漱芳齋縱火?總該有個動機吧!”沐月漓斂眉,聲音平靜無波,但此時此刻讓人聽了,卻絲毫感受不到輕鬆。
是啊!司徒曄縱火,理應有動機,平日裡漱芳齋和司徒曄無冤無仇,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受人指使,他這個青衣衛的直系主子,倒是成了最大的可疑物件,南霸天身為皇帝,又怎能任憑自己被冤枉?
此刻心中的怒氣更是旺盛了起來,這個司徒曄,竟將他連累了進去,精明如南霸天,他也是知道,能夠指使司徒曄的人,身份地位定不會低,這後宮之中,也僅僅只有那麼幾人可以數得出來,可是,他今日若是不查清楚,他不就要蒙受這不白之冤?
利弊著權衡,南霸天眸中一片深沉。
“來人,上刑!”南霸天終於做了決定,怒聲吩咐道,太監總管立即領命下去,不多久,一塊滿是尖刺的鐵板便被帶進了御書房,那一個個的尖刺,讓人看了,心底生寒,司徒曄更是瑟縮了一下,渾身冒著冷汗。
“司徒曄,是誰指使你去縱火的?今日你若不說,天牢的十八般刑罰,定要讓你一一嘗試!”南霸天冷冽的目光看著司徒曄,嚴厲的警告,見他目光閃爍,卻也並沒有再次問他,反而是吩咐人直接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