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玉冰河一身天青色的斗篷來到皓月行赴約,這天青色極淡雅,周身卻又滾著紅邊,看起來好似雪青中帶著妖嬈紅梅,與他如雪肌膚和血玉紅珠恰好呼應,相得益彰。
並非是蘇鳳瑾願意打量玉冰河,而是他進入屋裡不得不承認,的確是皓月行裡女子都比不上的冶麗魅惑。
“來遲了些,殿下勿怪。”
索戟淡然合了下眼簾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並不十分在意。
“看你這興高采烈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訊息了?”玉凌楚問。
玉冰河勾起嘴角倒了杯熱茶,“只是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兒,殿下暗中將祁連娖掉包給了我,我讓屬下佯裝辦事不利,讓他給跑了,就想看看他跑到哪去。可是他偏偏哪也沒去,而是就在京郊晃悠,風餐露宿了幾天。”
蘇鳳瑾冷笑一聲,“好不容易躲過一劫,不想著遠走高飛,反而在京都周圍逛遊。他是有什麼牽掛沒能了卻?”
祁連娖的家人已經盡數被斬殺,他的罪過可謂是年前比較驚動的案子了。若非梁惠帝示意不準大肆宣揚,肯定會成為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所以我為了讓他做點什麼,派人去刺殺他。他情急之下……你們猜猜說了什麼?”玉冰河吊足了胃口,看來此事兒的確是很有意思。
幾人面面相覷,也沒人真的去猜。
“你倒是好興致,誰有心情去猜,你快些說來聽聽吧。”玉凌楚催促。
玉冰河冷笑的看向索戟,“他沒有提起秦為,反倒是問我派去的刺客,是康王派你們來殺我滅口的?”
什麼!
索戟、蘇鳳瑾兩人同時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玉冰河。剛剛自己沒聽錯吧,真的是康王索樂敏?
一句話便道出了祁連娖與誰有勾連,康王索樂敏果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啊。
蘇鳳瑾心中大駭,“後來可又說了什麼?祁連娖是康王的人?”
“我覺得不是,祁連娖的確是秦為的舊時家奴,但聯合起之前種種事情來看。若那些事兒不是廣平王……那便是秦為在與大梁康王聯手了。沒想到我南齊也是香餑餑啊,大梁的永安王和康王叔侄兩個都在藉助外力,到底欲意為何啊?”玉冰河意味深長的提醒著索戟。
敵人不只是永安王索邑一個,至少索邑與廣平王玉凌楚聯手,並沒有危害大梁的江山社稷,可康王索樂敏與秦為就不一定了。
玉冰河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其實還有件事兒不知你們注意到了沒有。我曾在祁家被抄家後,好奇買下了一個祁連娖家的僕人,這僕人旁的事兒一概不知,但卻說祁女其實並不喜歡齊莫疏,相反倒是齊莫疏經常與祁連娖為此見面。”
“為了女兒的婚事和齊莫疏見面,難不成郎情妾意的是祁連娖和齊莫疏不成?想必是藉著這個由頭,齊莫疏才能去祁連娖那裡商量往來吧。”蘇鳳瑾說到關鍵之處,如此看來那祁連娖和康王還真是關係不淺。
索戟面色凝重,“如今你們兩個都不在南齊,秦為掌控朝政大局,必定發展迅速。所以你們必須在年前找到南齊王才是關鍵,祁連娖可是知道南齊王所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