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府。
索邑一掌拍在桌上,“本王如今已經降為郡王,貶斥嶺北,母妃也被降為小小容華,她這輩子也沒受過這種屈辱。如今伏皇后竟然惺惺作態的請求陛下,讓本王和郎世華的外甥女成婚,這分明是在羞辱本王!”
“王爺,您的事情還尚且未有定論,太子殿下若是不點頭,只怕這一關沒這麼好過。雖說陛下疼愛您,但……死的畢竟是太子衛率蘇鳳翊,他也是蘇遠君之子啊。”
“東宮還想怎樣?當時在千盛殿分明是他栽贓陷害,本王還真以為是咱們派去的人刺殺了蘇鳳翊,可回來問了你才知道他們根本沒動手。太子竟然還拿出個永安王府的令牌來,莫不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苦肉計吧。簡直是欺人太甚!”
此事的確蹊蹺,索邑幽閉永安王府,回來後和石毅對了前後細節,才發現那封信石毅根本沒寫過,而派出去劫殺蘇鳳翊的殺手們,發現蘇鳳翊一隊輕騎沒有押解犯人,遂未曾動手。
那麼蘇鳳翊到底是誰劫殺的呢?
“王爺此刻不能有任何反對的聲音,此番陛下沒有理由幫您,若是再偏袒只怕朝野上下都會反對。如今王爺能拖一日是一日,只有打感情牌才是最好選擇。”石毅勸解道。
“難不成你還真讓本王娶了那郎世華的外甥女再去嶺北嗎?本王的臉都丟盡了!”
“伏皇后和東宮的意思,就是要王爺丟臉,下您的面子,若是王爺您忍不了便會多了忤逆中宮好心的罪名。若是陛下看到你蕭索落寞,心生憐憫,才是您早日回京的希望。”
索邑嘆息一聲,才道:“你的意思是本王一定要離開京城了?”
“沒有商量餘地,這一次東宮是下了功夫的要讓您離開京城,若您此刻以卵擊石,並非明智之舉。”石毅想起太子的話,他要讓索邑看著自己爭搶的東西永遠得不到,要讓他臣服於自己腳下。
若真是如此的話,索邑必須離開太子的視線,越慘越好,直到消磨志氣。
碧海宮。
玉慎端著碗悄悄走近來,站在床榻邊看了一眼,索戟自從回來便昏昏沉沉的,在懸崖底下的冰泉染了寒氣,尚未好轉。
“殿下,殿下?該喝藥了。”玉慎叫了幾聲,見索戟睜開眼。
索戟蹙眉問道:“什麼時候了?”
“昨個晚上一直到今日下午,您就沒醒過。是不是覺得身子不舒服?奴才去請太醫?”
玉慎將他扶起,索戟接了藥一口飲下,“不必了,本宮沒什麼事。派去懸崖下面的人可有訊息了嗎?本宮說過即便是屍骨也要給本宮找回來,他們到底有沒有認真在尋?”
“殿下放心,奴才聽奪魄已經幾次三番提醒過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過奴才倒是覺得蘇衛率命大,那下頭又是寒潭,說不定順著水飄走了,再過些日子便會回來。殿下千萬養好身子,到時候可別讓蘇衛率自責啊!”
“本宮怎麼需要他自責,只要他回來了,本宮便歡喜。本宮的摺扇還在她手裡呢,還沒謝過她給本宮求得琴絃,也未能和她……未能和她真正認識一次。”
玉慎不明白索戟的話,只當他是傷心的過頭,“殿下,段小姐每日都來給您送東西,好歹您也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