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他真是這麼做的?那結果如何?”索戟略感詫異。
奪魄恭敬的答道:“眾人本就不服,但耍狠又不敢,只能老實聽蘇公子擺佈,這兩日蘇公子都在九營教場操練。”
而崔朗儒則嘆著氣,“九大營多年未修整,人員情況良莠不齊,又多老弱,只怕衛率的日子不好過。”
“的確如此,九大營憊懶散漫,蘇公子每日必定親自看著。”
奪魄又講,第一日操練完畢,晚飯的時候得了誇獎的餐里加了雞腿,其他人見了立刻翻臉質問。
方寸冷臉:“衛率早說刻苦有獎,你等不信,賴我?”
次日操練完畢,那些前一日沒刻苦的又刻苦了,興奮的跑到餐桌卻發現與平日並無區別,立刻再次翻臉。
誰知屠安咬牙道:“不刻苦的此時正打掃茅廁,你等不滿意,也去?”
第三日,眾人知道太子衛率賞罰分明,喜怒無常,亦出其不意,遂都不敢再想其他。
“衛率倒是有趣。”崔朗儒笑道。
卻聽立刻有人潑冷水,“只怕過幾日折騰煩了,還要生事!”
索戟拿著茶盞心不在焉,外頭夏日炎炎連自己都懶得出去了,他卻這時候在外頭曬著。雖然沒見過九大營那些人,可多少也心裡明白著軍中氣氛。蘇鳳翊畢竟年紀輕,出身世家,沒有威信,難以服眾。
為了那句“為掌天下權,無非兵和錢”蘇鳳翊可算得上是拼盡全力,不知不過九大營到底還沒有脫胎換骨的機會,索戟不知道,也沒指望過。
教場之上,蘇鳳瑾一身黑色勁裝,嫣紅衣襬從下面露出來,負手利於高處。陽光燥熱,索性京郊的風還算清涼,蘇鳳瑾腦後的髮絲和飄帶糾纏在一起飄揚。
“都說了,手臂要直,腿要踢出去。看我……”
那侍衛不耐煩的白了一眼,“你練得那麼好,你來啊!”
“就是啊,你們幾個怎麼不練?整日讓我們在太陽地下曬著,耍人呢不是?”
屠安見此,立刻怒吼道:“怎麼?你還想和我比劃比劃?”
幾人知道屠安厲害,不敢吭聲卻也不動,周圍的人全都停了下來。
“都是為了大家好,屠安的功夫你們也是知道的,別傷了和氣,都好好練起來。他日若是誰練得好,衛率自然也會提拔。”方寸蹙眉,打著圓場。
“哼,我等不敢妄想。衛率只帶著自己身邊的人,想必都是親信,我等可沒那個福氣。”
“到底還是京都東宮衛衙吃香喝辣,咱們只能做個苦嘍囉。”
盯著那幾個人圍成一團動手動腳,身後的觀久音擔憂道:“公子,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
“你是我的親隨,並非東宮衛,此時你參與其中,他們難免不服。還是我親自去料理了才好。”
蘇鳳瑾整理了下扎進的袖口,上次直接扎透了呂化冰的左手是耍狠,可東宮衛裡的狠人不在少數,沒有點野性如何做的了東宮衛?但若是要他們真心臣服,光比他們狠還不夠。
“衛率!”
一群人見她來了,一個都不吭聲,但仍舊滿臉怒火。
“不服?”
那最開始和屠安爭吵的人憋著口氣,“自然不服,我等也是一等一的身手,衛率如此年輕,看著又文弱,如何讓我等信服?屠安的本事是大,可我們效忠的是衛率,不是他。”
“若是沒有點本事,如何領率我們?”
蘇鳳瑾笑著點頭,看這男子身材精壯,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流出汗珠,直接滾進領口裡。
“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