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瑾策馬來到皓月行,從進這條街開始,索曦便一臉怒氣的在後頭盯著她。蘇鳳瑾下馬剛要踏入皓月行,索曦一聲怒吼,“你去這幹什麼?”
“這是什麼地方,公主應當知道,微臣是個男人,去裡頭你說能幹什麼?微臣都說了,微臣人模狗樣,實則風流浪蕩,出入花街柳巷是平常事兒,公主打聽打聽便知道了。”蘇鳳瑾滿不在意的笑道。
“你不是那樣的人!”
“微臣絕非公主心中良人,公主還是快回去吧。”蘇鳳瑾拱手施禮,說完直接進了皓月行。
坐在雅間裡頭,蘇鳳瑾挑眉問道:“那人可走了?”
“已經走了,你倒是招人喜歡。”喬厭亭不假思索的回道。
“旁人不知道,喬大哥還不清楚我是什麼底細?”
蘇鳳瑾頓感無奈,她本是女扮男裝,不成想惹上索曦這一根筋的,著實為難。
寧流芳走了進來,關上門,施禮道:“公子,昨個兒打探到的訊息,陛下要提前回京了。說是離洲那邊白夜傳回密函,有暗中勢力牽扯朝中,而非山匪作亂。另外就是……蘇公子您和東宮的關係……陛下那邊知道太子罰了你,必定會決口不再提起,切不可再生是非。”
前幾日大哥蘇鳳翊給她來信,已經說了離洲匪患的情況,讓她多多注意朝中的動靜。她把那封信抄寫一遍又給了索戟,不過那日索戟和她大吵一架,也不知道看了沒看。
又或者,索戟看了那蠟封的摺子……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解釋的,越描越黑就是這個道理。殿下那日罰我不算輕,想必也是要讓陛下滿意才行,之前還生氣,現在想想……只怕他也是為了我好。”蘇鳳瑾低垂下頭,心裡終究彆扭。
她又道:“闔宮都看見我額頭上的血跡。又跪了一日,若是陛下還懷疑這個,那問問京都百姓,怕是都知道我蘇鳳翊被東宮罰了!”
“你心裡有數就好,這麼看來,太子還是挺為你著想的。”
聽了寧流芳這話,蘇鳳瑾不知怎麼回答,只得轉移話題問向寧流芳,“上次郎世華找了個女人代替你做永安王側妃,被我和觀久音除了。這兩日我聽說他又秘密找到一個,你可打聽了來歷?”
“這事兒極為隱秘,我倒是覺得郎世華不會就此死心。和永安王府的婚事已經擺在明面上,即便不成,郎世華也不可能投入東宮麾下,這一點他很清楚。所以他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抓住永安王。”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一次,必定是個我和觀久寧難對付的角色了。”
“上次那個思琪被你處理掉,他雖猜不透是誰,但多少有些感覺。”
見寧流芳有些緊張,蘇鳳瑾忙安慰道:“你放心,郎世華即便知道是我,也不能怎樣。第一這事兒他見不得光,第二我是太子衛率,他不敢動手。”
喬厭亭走過來,插了一嘴,“明著不敢動手,可背地裡有可能,莫要掉以輕心。”
“背地裡動手的還少嗎?郎世華不過是小角色。”
“不管怎麼樣,還是萬事小心,我幫不上忙,卻又不想郎世華借我的名義找人嫁給永安王,是我無用。”寧流芳說完,便低垂下頭。
其實,蘇鳳瑾一直有一個問題,於是詢問道:“流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人都已經出了郎府,為什麼還拋不下寧流芳的身份?”
聞言,寧流芳拿起寒梅玉佩,緩緩道來,“公子,我在等這個人啊,送我玉佩的故人,若是他聽說了我做了永安王側妃,該多傷心啊。”
“嗯,也對。你等的這個人……也許也是我的一位朋友,只是他未必記得我了。”蘇鳳瑾感慨,這枚玉佩的主人前世可是自己的好朋友呢。
“既然說到了這兒,那蘇公子可否告訴流芳,那日你到底和郎世華說了什麼,才讓他沒有追查我的下落?”這問題一直困擾寧流芳,卻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