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東宮。
喜公公站在門外候著,見不遠處正走過來的崔朗儒,身後還跟著一個詹事府的人。喜公公連忙迎上前來,“崔大人安好,您可算是來了。”
“喜公公有事?”崔朗儒疑惑。
“並非奴才找崔大人有事兒,而是殿下他這幾日看起來心情不佳,也不準旁人在身邊伺候,奴才想著崔大人來看看正好。”
崔朗儒倒是不覺有異,反正平日裡索戟也沒見多開心,他也鮮少和人接觸密切。
“近日太子衛率也沒過來?”
喜公公搖搖頭,“奴才就是覺得因為太子衛率,才會這樣。”
崔朗儒的腳步凝滯一瞬,想也沒多問。
“詹事府可是有事稟報?”
“微臣近日統計了殿下的私產,想要做些調整,這是詹事府整理出來的單子,還請殿下批示。”
詹事府畢恭畢敬的剛要呈上,索戟卻皺起眉頭,沉聲道:“詹事府的人都去吃閒飯了嗎?若是什麼事情都要本宮親自思慮,要你們做什麼?”
嘖,這心情的確不佳。
詹事府眼神朝著崔朗儒求救,崔朗儒乾咳一聲,打圓場道:“那你便下去自己酌情辦理,但凡事需要殿下定奪的,你再來請旨。”
“是。”
等詹事府的人出去,崔朗儒才看向索戟,“殿下,後天宰輔家舉辦了遊湖的宴會。”
“不去。”索戟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本宮不比旁人身份,怎可參與這些遊樂之事?”
“微臣明白,殿下身份有別,的確不應該過多接觸朝臣子女。那便由微臣和太子衛率代替殿下前去即可。”
索戟蹙眉放下手中的書冊,問道:“你們兩個去?”
心中不滿,他們兩個倒是好興致,自己不去,倒是給他們兩個遊山玩水的機會了。
“殿下有所不知,莊先生和段公子也會出席。莊先生一直漂泊四海,各國遊歷,前一陣子剛剛從燕國歸來,這次得見聆聽一二實屬難得。段公子乃是宰輔嫡子,在世家子弟中舉足輕重。殿下不去也罷了,臣等總要去給殿下籠絡下人心。”崔朗儒除了授課,還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
索戟聽他說的頭頭是道,心裡卻不痛快,“本宮需要你們兩個去籠絡人心?若是籠絡有用,那朝臣可還有正派?”
崔朗儒不可置否的點頭,“殿下說的在理,不過殿下性子冷漠,世家子弟覺得殿下威儀萬千是自然,可難免有不親近之情。若是永安王去了,利用人心……”
“哼,你倒是想的周全!”索戟白了一眼,將書冊仍在桌上,起身從屏風後面進入了內殿。
崔朗儒淡漠的勾起嘴角,知道索戟這是氣了。
索戟沒打算理會崔朗儒,自然也不肯去參加什麼遊湖,相比之下他更關心鐵騎衛剿匪之事。他開啟離洲傳回的密函,看了之後便在燭臺焚了。
“奪魄!”
話音一落,一道黑影瞬間從樑上飛躍而下,“殿下吩咐。”
“近幾日太子衛率可有什麼動靜?”索戟問出這句話,覺得心裡輕快了不少,卻又覺得空落。自己難得信任,可信任之後卻不免覺得惶恐,想要知道他的舉動,知道他在做些什麼,是否……真的和自己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