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嶽夢晴突然露出了個異常的笑容,“是的,你的很對。有些仇恨是註定無法放下的,除非當事人死了。在我原來的那個世界裡,有句話疆蘭尼斯特有債必還’,除了字面意思外,還有個深層含義就是有仇必報。不報仇的獅子只會被當作貓。”
“真的這麼嚴重麼?那他們以後要是真的打起來了,我們幫誰?”羅柏糾結地問道。
這時,麗麗面無表情,也不準備發表什麼意見。很顯然,羅柏怎麼做,她就會怎麼做。
嶽夢晴嘆息一聲,道:“我們是武魂殿的人,當然幫自己人了。再,他昊宗有損失,我們武魂殿當時就沒損失了麼?更何況,當時的教皇冕下之所以追殺那個阿銀,也只是為了魂環和魂骨而已。魂師獵殺魂獸經地義。要怪,只能怪唐家這奇葩的人獸戀傳統。”著,嶽夢晴指了指遠處的唐三。
“是啊,真不知道他們唐家父子倆為什麼都喜歡魂獸。”羅柏道。不過剛完,他就立刻意識到麗麗好像也是魂獸變的......
嶽夢晴滿臉笑意地瞥了麗麗一眼,繼續道:“那隻能是家族遺傳基因使然吧。既然選擇了人獸戀,就要準備好承擔一切有可能的危險。畢竟魂師沒資格譴責其他魂師。誰還不是靠獵殺魂獸獲得魂環的呢?前任教皇只不過正好惹到了個和人類組成家庭的魂獸。所以他也就自然要承擔被報復的風險。”
“唉,晴晴,你懂的事情好多啊,我都感覺自己好像不認識你了似的。”邪月和胡列娜還有焱都湊過來。“但剛才那些話我們都認同。那個唐昊,還有昊宗,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羅柏卻一臉愁容。“難道這個世界的魂師和魂獸,就真的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麼?”
“很難。”嶽夢晴答道,“據我瞭解,斗羅大陸在遠古時期都是魂獸的下。人類只是魂獸的一種食物而已。後來,有人覺醒了武魂,成為了魂師,才慢慢帶領人類走向輝煌。沒有魂師的話,人類只能永遠像遠古時代一樣,成為魂獸的食物。”
“你的確實沒錯。但我還是想一下......”羅柏停頓,“呃,咱們借一步話。”
嶽夢晴看向邪月,又看向羅柏。然後她對邪月笑道:“月哥,我先跟他們走一趟。”
於是三人便來到樑上後山的樹林鄭“這裡夠隱蔽了吧?”
“嗯。”
嶽夢晴用一種揶揄的神情盯著羅柏:“有什麼不能當眾,不會是你和麗麗之間的秘密吧?”
羅柏臉紅道:“你都想些什麼啊。只是事情涉及到我原來的那個世界,怎麼可以輕易讓別人知道呢?”
“那你們怎麼偏偏這麼信任我呢?”嶽夢晴反問。
“因為你過你也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啊。”
“我什麼你們就信什麼?”
羅柏長大嘴巴,彷彿被騙了一般。“你——”
看著他這副模樣,嶽夢晴笑得合不攏嘴。“逗你玩呢,我真的來自異界。只是和你們的世界不一樣罷了。”
羅柏無奈地切入正題。“好吧,是這樣的。在我原來那個世界。人類乃是四大神界混戰的產物,生來便擁有超神的潛力。神的實力有花板,但人類沒櫻曾有一個傲視四大神界的人類,後來被四大神界以巨大的代價合力擊殺。後來,又出現了一群神級的人類強者,摧毀了四大神界中的至高神界。所以,所有的有靈智的非人類生物,都向往著成為人類。它們想盡一切辦法重修成人,就是為了體驗五彩繽紛的人類生活。”
“當然,人類也並不介意它們的這種做法。因為非人類生物化成的人,一般都擁有很強的魔法特質和俊美的外貌。他們與原生人類的結合是完全可以給人類帶來好處的。同時,我們世界的英傑修煉特質並不需要獵殺什麼魂獸來取得魂環,而是到了火候就可以自動領悟新的能力。這也是我們世界的人類與非人類生物可以和平共處的根本原因。”
嶽夢晴陷入了深思。“聽起來還不錯。但是這在斗羅大陸是不會成立的。至少現在還不會。我們只能是幫助改善一下現狀。而最根本的矛盾,我們無能為力。不過當前階段,我們的主要敵人是虛空勢力,可以暫時弱化這個矛盾,以後再想辦法吧。”
廣場邊緣,唐三仍然在兀自生悶氣,舞則一言不發地在旁邊陪著他。
事實上,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宗門裡的長老竟然會對他來一個釜底抽薪。
是啊,他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把當年脫離昊宗的單屬性四族的倖存者聯合起來,準備創辦一個和昊宗沒有直接關係的唐門,從而將他的唐門暗器發展壯大。可是,昊宗的入駐使得這一切都變得如此艱難。
昊宗畢竟曾經是單屬性四族的主心骨,就這麼明面上拒絕昊宗,面子上肯定過不去,不定還會遭到昊宗的報復。
此外,這也把唐三弄得裡外不是人。關鍵是長老們還以為唐三這麼做的目的是要對昊宗不利。雖然宗主唐嘯不相信這種法,可這是他一個人可以定性的事情麼?
唐三真的左右為難。一向多智如妖的他,現在竟然會鬱悶到這種地步!
如果沒有單屬性四族的加持,光靠一個神匠樓高,是絕對不可能把唐門暗器發揚光大的。人,唐三需要的是人!
所以,唐三不準備跟昊宗妥協。就這麼讓出去那麼多人,他不甘心。
比比東已經很久不在眾人面前公開出現了。她的半頭青絲已成暮雪,精神狀態也十分不好。每她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史萊亢最西邊的一個丘下,面對湖水和對面岸上的史萊克城。
千尋疾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沒了,他的女兒千仞雪也成了暮光魂師。他的父親犧牲在了武魂城。武魂城也沒有保住。鬼鬥羅還被千仞雪親自殺了。
如今武魂殿一系的人,除了菊鬥羅,也就只剩下那十個年輕人了。關鍵是這十個年輕人對武魂殿也沒有什麼歸屬福
教皇?呵呵,我就是一個光桿司令罷了。
比比東用魂力風乾臉上掛著的那鹹鹹的液體,朝身後不遠處那巨大的黃金古樹瞥了一眼,然後就起身回房。
剛啊剛,如果我告訴你當年的真相,你還會恨我當年狠心拋下你麼?
比比東今晚想了很多,甚至還不時地自言自語,卻只有月光和蟬在聆聽。她一夜無眠,和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