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官回過神來便知自己是失了態了,便略帶尷尬地說道:“是琪官失禮了,惠弟不要多心了才是!”
蘇流茵笑著擺手道:“無事無事,不知琪兄可餓了,這說書也是費腦費力的事,不如點幾個小菜再喝上一壺小酒可好?”
“公子……您可要仔細著,若是喝醉了,世子……不,老爺,老爺要是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公子無事,只怕是五福會掉一層皮!”五福見著自家的主子要喝酒,想著在姑蘇的日子裡醉酒的她,便頓時醒了神了。
蘇流茵瞪了五福兩眼道:“就你話多,若是再胡說,本公子先揭了你的皮!看你怕不怕?”
“惠弟的提議很好,便留著下次吧!今兒天色已晚,我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不如明日再聚如何?到時我請你們可好!”琪官說著站起身來眉眼之間隱隱有幾分憂愁。
五福忙附和道:“好好好……這琪公子說的對,這天色已晚,還是明日再聚為好!公子咱們也正好該回府去了!”
幾人互相告別之後,蘇流茵和五福也踏上了回府的路,街市上的人漸漸少了起來,熱鬧勁過了,有的店便已開始打烊,秋天的月色也清冷了起來,在幽靜處,晚風吹拂,可見竹影婆娑,倒是有幾分靜謐的意味。
“公子,這琪官公子說書可也真是妙哉,明日您還要去聽書嗎?”五福跟著自家主子的影子,倒覺得自己過了一個不真實的夜晚,沒想到自己也能和自家小姐做起朋友來,奈何這身份終究有云泥之別!
蘇流茵又蹦又跳地陶醉在這夜風裡,想著若是每日都能活的自在灑脫該有多好!
“自然要去,五福也去吧!”
“不過,小姐你這名字為何偏偏取了個柳下惠!哈哈哈哈……”
“坐懷不亂柳下惠不是好名嗎?”
……
蘇流茵躡手躡腳地回府後,便進了屋去喚了杏兒卻無人答應,想著她也應該是睡去了,便自己掌了燈,也正好省去了那些睡前的繁瑣之事,便鑽進被子裡打算好好睡一覺,這一睡自己便被嚇了一大跳:“段……楚翊,你怎麼在這裡……”
“你說呢……難道本世子進你屋還需要給你說一聲?”
蘇流茵沒好氣地回道:“怎麼不需要?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嚇了我一大跳,是自我感覺太過於良好了吧!不尊重別人,別人也自然不會尊重你!請你出去!”
“世子妃為何會嚇一大跳?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什麼虧心事!本姑娘一向坦坦蕩蕩的,能做什麼虧心事?”
“那你這自酉時末出府為何到這戌時初才回府?還穿的這樣奇怪?”
“你不僅派人跟蹤我?還偷看我?”
“本世子想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何來跟蹤之說?本世子的世子妃想看便看,又何來偷看之說?”
“你太過分了!你給我下去!”蘇流茵說著便手腳並用想要把這廝不要臉的男人推下床去!只聽的男人悶哼一聲。
“段楚翊……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碰到了你傷口了?怎麼辦?疼不疼?”
微弱的燭光之下可見女人的睫毛如撲蝶般動人,眉眼之間皆是擔憂,不禁想起那“”芙蓉露下落,楊柳月中疏”的美好詩詞來,可謂美人以花為貌,以詩詞作心便是如此了,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撫平她眉目間的憂鬱。
“茵兒,本世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一定要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待你如何,你都要信我可好?”
蘇流茵一臉無語地說道:“為我好又不是要你拿命去換,若是再如此你便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說這話倒是像這臨終父子的對話,我不願意聽!”
“茵兒不願意聽,本世子也不說了,天晚了,睡覺吧!”男人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對於這未知的龍潭虎穴將要發生的一切他有些怕了,自己早已經輸不起了!不知不覺有一雙細柔的手環上他的腰,聽著她勻靜的呼吸聲,他也沉沉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