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茵微微頷首,待屋內的人魚貫而出後,屋內的男人這才負手而出,見著她神色一喜,又左手負立在她的面前,伸出右手在她面前只待她伸手搭上?
蘇流茵眼眸流轉,正對上男人期許的眼眸,“段楚翊,你是……不是酒還沒有醒呢?”
男人笑而不語,便已輕輕握住她的纖纖玉手,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此夜有夢有星,本世子知天知水,也知眼前的茵兒!”
一進門,蘇流茵的鼻間便嗅入清新甜美的花香,沁入骨髓,暗香浮動,屋內充滿了迷人和浪漫的氣息,有(身shēn、心、靈合一的奇妙體驗,忘卻塵世俗事不由得(身shēn陷其中,打眼望去,淡白若無輕煙絲絲縷縷沒入空氣中一室馥郁裊繞。
段楚翊微微頷道:“此香甚好!今兒一早上茵兒便出了門去忙著送了蘇將軍,想來此時已經有些累了,正好放鬆一下心(情qíng!”。
男人說著又牽著她向裡走去,蘇流茵往(床chuáng榻望去,這一眼卻是令她又羞又窘,連忙
避開了男人的冰涼的手心。
只見榻前一雙通體青花裝飾,燭座八面開光,內繪纏枝四季花卉紋的青花八方燭臺,紅燭皆是燃上加以大燈罩為兩片弧形板,可左右轉動開合,既能擋風,又可調節燭光亮度。不知何時段楚翊房中的硬木雕花(床chuáng已經換成了(床chuáng體平臺四角立柱,鑲以木製圍欄的百步(床chuáng——錯彩鏤金,朱漆髹金,富麗堂皇。
段楚翊也不惱,又輕輕牽過她的手,邀她坐在正中大紅酸枝鼓桌旁的鼓凳上,大紅酸枝鼓桌並四個鼓凳放置其中,桌上只放了幾道清淡的小菜並一壺小酒。
蘇流茵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的陳設佈置,卻是心中無論如何也安穩不了!
這冬暖夏涼描金拔步大涼(床chuáng與她姑蘇閨房的極為相似,同是窗體上雕刻的是鴛鴦戲水圖,不同的是其質地細膩、木紋優美且氣味更芬芳,也不知是不是燻了香的緣故,細細地看上面刻有蝠從天降、雙鳳朝陽、五子登科、狀元遊街、八仙同聚、麒麟送子、松鶴延年、多子多福、象徵子孫昌盛的居多!紅色的蚊帳,簾子交叉的地方可以貼上一個有著不同紋路的“囍”字,有一(床chuáng大紅的蘇繡彈花五福萬壽錦被整齊平攤著。
顯然段楚翊早已發現她的萬千神思,便扶住她削弱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茵兒了可還記得和本世子的約定?只是這洞房花燭夜,茵兒這穿的太清淡了一些,不過這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茵兒甚美,果真是與眾不同!”男人說著輕輕斟過兩杯酒一杯留給自己,一杯放在蘇流茵面前。
男人見蘇流茵神思款款,便緩緩站起(身shēn來,行至麗人(身shēn旁,炙(熱rè氣息欺她耳畔:“茵兒,可是怕了?”
蘇流茵仰頭喝下杯中的小酒,兩抹紅暈飛上臉頰,又淡然地拭過嘴角的殘酒,想到:想我也是這二十一世紀過來的現代人,難道還怕他這個老古董挑撥不成,便又笑道:“這爭奇鬥豔極奢麗,我只穿得素雅反而能讓人耳目一新,難道世子爺喜歡的是崔菀柔這款豔麗的女人!那可就可惜了!”
平(日rì里居高臨下,鬱鬱而終心,眉眼之中猶如蒙上了一層(陰yīn翳的男人此時卻是笑的像一個尋常男子一般,他眉眼之間皆是笑意,輕輕挑起女人的下巴來,道:“茵兒的意思,這是在吃本王的醋?
“沒有……”
“那這盅花雕酒,便陪本世子喝了吧!”男人說著又斟了一杯酒,輕輕端起,遞與蘇流茵面前,道:“只需一小口便好!”
待女子朱唇微啟,男人便也悄然喝過,喝過男人又將這兩盅酒混合,又分為兩盅,道:“這下喝過茵兒與本世子便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初見茵兒負終(身shēn,此夫妻恩(愛ài兩不疑!
蘇流茵聽了只覺那心
中深處瞬間軟弱,面前丰神俊朗,渾(身shēn散發著凜然的英銳之氣的男人說起(情qíng話來,自是令她絲毫無招架之力!
男人見她神色頗有動容,便笑著攬過她的(身shēn體,目光之間皆是輕柔,
“茵兒可餓了?”
蘇流茵輕輕搖了搖頭並不言語。
男人的唇落在她唇上時的那一瞬間卻是使她感覺到一陣窒息,男人將她的整個(身shēn子攬過,有一種足落地感覺綿軟而輕飄的奇幻感覺,彷彿此時兩人才悄然走進彼此的世界裡。
五更雞鳴,蘇流茵掙開眼睛,只見著枕邊人亦醒了過來,他看著絕美的女人,眸色黯淡之中又閃著幾分異光來,
“茵兒可知詭雲道?”
蘇流茵迷迷糊糊地問道:“段楚翊,你做夢了嗎?”
男人徐徐閉上了眼,淡淡地說道:“茵兒,睡吧!”
殘燭似淚跡含羞,那驚破纏綿中綺色歡夢便漸深漸遠盡歸於那迷朦裡!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