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昱和沈榮一前一後地向他們走來,一位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一位是清秀少年音若清谷黃鶯。
沈榮挽過蘇流茵道 “姐姐,你怎麼這樣的神情,那面癱真的……欺負……你了!”
見段楚翊冷冷地轉過身來,沈榮瞬間沒有了底氣!
“沒有,姐姐這是累了,我想去歇一會兒!”蘇流茵笑著寵溺地摸了摸沈榮的頭。
“姐姐,我們走吧,有好幾日沒有跟你正經講會話了……”
“唉……怎麼本公子一來你們就都走了!”戴昱自作多情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感嘆道。
“段楚翊是不是你又欺負人家茵兒姑娘了?這都過了門兒了,雖然還沒有洞房花燭夜,可是也應當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才是!”戴昱敲打著摺扇一臉賤兮兮地說教道。
“段楚翊,怎麼每次你都不聽我把話講完,我這有正事跟你商量!你等等我!”戴昱追著段楚翊的背影而去。
段楚翊停下腳步,戴昱一臉竊喜地迎上去。
“這就對了嘛,自言歌舞長千載,自謂驕奢凌五公,想我應天檀郎一枝花,縱情風月俏佳人,給你個忠告這女人是水就得柔,你這成日的面癱臉還不得把這好好人兒嚇跑了!你就的對這女人溫柔一點!”
“夠了沒有,到底有何事?”段楚翊轉過身來冷冷地問道。
“算了,算了……朽木不可雕也!”戴昱揮來摺扇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段楚翊冷冷地瞥過他說道:“成玉來訊息了嗎?怎麼說的?”
“我正要和你說,自訊息放出去之後,那曹舉的耳目便聞著風聲,曹舉昨日已進宮去了,想是要有什麼大動作!會不會和派人來殺我們的刺客有關!不過奇怪的是他尋的是魏忠賢,這曹舉向來是牆頭草,歷來不是在東林黨便是鄭妃之間周旋,此次正合我們之意,恐怕他做夢都沒想到此次我們聲動擊西,是準備借這鄭妃之手!”戴昱揮來摺扇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甚好!回信給成玉加強防備,此次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段楚翊說著看向遠處,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不過,我看這蘇流茵一副孩童天性,從她身上真的可以打探出詭雲道的下落嗎?要是這詭雲道打聽不出來,你這不是白白“害”了一個清白的好姑娘嗎?”戴昱一臉疑惑地看著他說道,眼底帶有幾分打趣的意味。
“沈氏一族是姬姓嫡親血統,你看看沈氏一族的人,何人是平凡之輩?沈貴妃是貴為皇妃,沈萬三秀又是富甲天下!而這沈青蒔可以號令詭雲道,這沈榮的聲音靈動若空谷靈鳥,而這詭雲道的下落,便先從這沈青蒔之女蘇流茵身上來打聽!想來而姬姓族人是黃帝的嫡系後裔,蚩尤發兵攻打黃帝,黃帝於是就下令讓應龍在冀州的平原上交戰;應龍積攢水,蚩尤請來風伯雨師,擺出了毒霧陣,把黃帝的軍隊圍困起來。但是,黃帝駕著謀臣風后發明的指南車,指揮軍隊衝出了毒霧陣,降下很大的風雨,蚩尤使用邪法,又派魑魅魍魎去作戰,黃帝於是就下令讓名叫旱魃的天女(迎戰),天女魃本為黃帝之女,奇異的是這些鬼怪反而幻化成了人形為旱魃天女所用!魃成為了鬼魅之首!
這代價就是在征討雨師風伯,卻也因此元氣大傷神力失控,所過之處,無風無雨,盡皆大旱。三界百姓苦不堪言,怨懟叢生,旱魃把魑魅魍魎留於人間混生於人類之中,並且留下了一個神秘的符咒,得符咒者可控魑魅魍魎,但必須是黃帝嫡親脈!只要我們掌握了此符有蘇流茵的血脈,閹黨就算再強大,也奈何不了,定能將閹黨連根拔起,到時候再把東林黨中打著儒家學義的旗幟的烏合之眾清理出來,這樣我們的族人和天下百姓都會有救了!”段楚翊幽幽地說道。
“可是這畢竟是傳說,也未有證實,詭雲道符究竟是否存在也未可知!可笑的是拯救天下蒼生的卻是人類口中醜陋兇惡的旱鬼。現邊境乾旱地區正流傳著“打旱骨樁”(打旱骨樁就是把認為已經變成殭屍的屍體從墳墓裡挖出來,打斷它們的手腳,好事其無法作亂禍害民間)和“焚旱魃”(把已經變成殭屍的屍體燒掉。為此,)邊境大旱,被掘墳焚屍,這樣的行為便會為此引發打鬥徒增人命,而且還以“焚旱魃”來祈雨,甚至剛死不久的人的屍體就被當成殭屍用來祈雨。這人啊,餓瘋了什麼都做的出來!”戴昱說著感嘆道,也不由得讚許這段楚翊的細膩的心思來,對這沈氏一族分析的這麼透徹!
段楚翊冷笑道:“你真以為蘇穆玥是戰無不勝,常勝將軍啊?當年北伐之中有一次和蒙古鐵騎交戰之時,基本是全軍覆沒,只剩下蘇穆玥和幾名心腹,而卻憑這區區幾人,就算再怎麼英勇神武都勝不了幾萬蒙古大軍!我父王雖然當時並不在邊關,可是對他的那段奇異的經歷也有所耳聞!這皇上也是因為如此才忌憚於他,在他回京之時便削了這大將軍的實權!”
“你的意思是有人相助,準確地說應該不是人!”戴昱一臉驚訝地看著段楚翊。想著要真是有這詭雲道,可萬萬不能落入心術不正的人手裡,那麼這天下必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來。
段楚翊看向他,又將目光落在遠處,說道: “戴昱,你忘了沈青蒔年少時可是常年跟著蘇穆玥北伐!這沈氏雖不上戰場,可是卻有超控這詭雲道的能力,我看這常勝將軍應該姓沈才對!”
戴昱想起沈青蒔平日裡柔弱的模樣,這走起路來步步生蓮,怎麼會和那詭雲道聯絡在一處去!如此姣姣美人……又想起自己平日縱情風月……如今看來看來這女人不可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