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埃覺得很難堪,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跟著大家散去。
留在山洞裡的阿克獅避過眾人,跟古雅滿商量道,“你說埃珂曼他們怎麼處理?總不能讓他們一直跪在這裡吧?”
古雅滿逼著眼睛唸了一遍巫語,道,“獸人已經回了,你總不能把他們趕走吧?你把他們放在這裡,明天就能來收屍了。”
阿克獅被懟的一噎,摸了摸鼻子。
古雅滿面無表情的,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把他們安排到藥草旁邊的山洞吧,之前不是空了一個嗎?就安排在哪,部落尊嚴的事,既然要做就得做好做全了,別到時候離心離德,得不償失。”
阿克獅看著古雅滿,想起來年輕時見古雅滿的場景,他的獸人年輕時可是夠心狠手辣、霸道專橫的。
阿克獅灰溜溜的出去了,和大家一起商量好了出發時間,便帶著幾個腳程快的獸人往蛇族去了。
至於埃珂曼他們,就被安排在山洞裡了,她覺得埃珂曼的雄性就沒用必要去了,既然被趕出來了,也別想著要回去了,免得他們得不償失。
古雅滿見大群雌性獸人都離開了,黑著臉把柳叫道跟前,“你今天知道自己那裡錯了?”
柳點點頭,但她覺得自己沒有錯,“阿媽,我覺得雖然今天我跑進去不對,但是我也沒錯,之前你不是說過,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巫醫就得有憐憫之心,對誰都一視同仁嗎?”
“我就是怎麼做的,也沒有錯。”
阿克雷站在旁邊,強裝鎮定的道“阿媽,快去看看瑪瑪吧,她不是身體不好嗎?”
古雅滿沒有直接走,而是站起來讓庫克詩去拿些乾淨的獸皮和食物,讓他們準備好送過去。
柳跟著她湊熱鬧,雖然她人小,只能拿一些輕的東西,但也算是幫上了忙。
阿克雷拽了拽柳的獸皮,意思是不然柳跟著去藥草山洞。
阿克雷可操碎了心,好不容易阿媽注意力轉移了,柳這一上去,不又吸引了嗎,這樣不是白費了嗎?
但柳是個能隨隨便便就能聽話的獸人嗎?
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柳被阿克雷拉的一個趔趄,轉過頭狠狠的往阿克雷腳上踩了一腳。
阿克雷疼的“嗷嗷”叫,伸出手想拽柳,可下手太慢了,柳已經給他留下一片空氣。
阿克雷氣鼓鼓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這是為了誰,竟然還踩他,真是疼死了。
然後阿克雷抬起腳,仔細的看了看,心裡十分不爽,這腳可要疼好久吧。
庫克詩到山洞,古雅滿就注意到柳了,但她沒有趕走柳,因為柳說的一句話,打動了她,既然決定要學醫了,就不能退縮,這是她該承受的,在病人面前,不分忌諱。
柳放下東西瞧瞧的偷看了一眼古雅滿,見她沒什麼反應,就屁顛顛的跑過去,坐在石床上,看著埃珂曼。
柳看看埃珂曼又看看古雅滿道,“阿媽,瑪瑪好像很難受。”
她現在學的還不是很精,只能看表面和德德提醒,判斷這個獸人是否生病或者活著。